方购买了两盒共两千一百毫克的文法拉辛缓释胶囊。
随后出庭的是为本案出具验尸报告的犯罪鉴识专家,他应检察官的要求陈述了尸检结果,说Eli York的死因正是过量服用含有中枢神经兴奋成分的文法拉辛,估计剂量在两千毫克左右。按其死亡时间时间推断,服yào的时间是在九月十日凌晨一点至两点之间。
检察官适时地重提了一下监控录像里Han离开银厦的时间,一点三十五分,刚好落在这个区段里。
Ward并未对此提出异议,只是提出两个假设,以及随之产生的两个问题:
假设一.死者在不知情的状态下喝下混入文法拉辛的酒。但留在现场的两只酒杯属于威士忌纯饮杯,容量是三盎司,两千毫克的yào物能否在短时间内不留痕迹的混入?
假设二.死者被迫服下yào物。死者和被告均为成年男xìng,身高均为六英尺上下,体重也相当,为什么尸检时并未在死者身上发现明显伤痕?
接下去的一个证人便是Lance Osler,按检察官的要求重复了一遍他的证词:去年8月30日,曾在巴黎和平路上一家商店里看到Han打了Eli York,并威胁要杀了他。
Ward站起来做jiāo叉询问,装作很随便的问:“Osler先生,请问你在市立芭蕾舞团的职衔是?”
“首席演员(Principal Dancer)。”Osler回答。
“据我所知案发时本案被告是首席演员,而你还只是独舞演员(Soloist Dancer),你是什么时候晋升到现在这个职衔的?”
“去年十一月。”
“也就是本案被告被拘捕之后不久……”Ward话音未落,检察官又一次叫了“反对”。
Ward转向法官,解释说只是想阐明证人与被告之间存在利益冲突,却没能得到法官的支持。Lance Osler回答问题的态度起了很大的作用,很坦率,没有犹豫,也毫无愧色。
Ward只得抛出了那个问题:“Osler先生,你和被告的妻子是什么关系?”
“反对”声又从检方座席上响起来,但这一次法官示意Ward继续。
“对不起,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证人席上的Lance Osler沉默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那个问题,反而看着坐在旁听席里的Esther问,“Esther,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让旁听席上一片哗然,检察官在证据开示的过程中已经看到过相关的物证,所以也不意外,但肯定在那里后悔,太倚重Osler一个人的证词,没有准备的再充分一些。
Ward走回辩方座席,拿出那几张酒店账单,一个日期一个日期的问下来:当时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
Lance Osler一一回答,始终看着旁听席里的Esther。李孜没办法很清楚地看到Han和Esther脸上的表情,她听着那些咄咄逼人的问题,禁不住自问,那些原本隐没在岁月和琐事里的秘密一旦被这样清晰明白的说出来,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心境。
法官敲击法槌,叫了声“安静”,问检方还有没有其他要向法庭出示的证据,然后便宣布休庭,把Ward和那个检察官都叫进了办公室。法庭上旁听的人陆续散了,Han也被法警带走,李孜便也跟着进了候审室。
一看到李孜进去,Han就问:“她怎么样?”
“谁?”
“Esther。”
李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把之前Esther说的那些话告诉他:“她觉得是她让G离开了你,又隐瞒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