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了,估计是被拉入黑名单了。
我一点也不觉得伤心,跟这种人划清界限是种幸运,悲伤的只是我自己,我感觉自己一直以来像个婴儿,深陷在道德情感漩涡中不能自拔。
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些事情和观念是天生,做事情是条件反shè。而我,却对一些理所当然的事情抱有怀疑,对一些所有人天生就会的事得慢慢学习。
就像走路,最先是跟在爸爸后面学外八字步,当我迈着外八字步在人们面前炫耀时,被人耻笑了好长时间,女孩子走外八字步是很难看的。
后来一直觉得走路很别扭,我的同学也说,你走路怎么这么奇怪啊?于是在一个好心同学的帮助下,一直在练习走路。
第一次穿上高跟鞋走路,被宿舍的几个人笑死,最后是在谢潇的提点下,才慢慢走出了人样。
我也许不是最好的,但我一直追求最好,只要认为是错的事,不好的事,一定会尽力改正,尽力完美。
但我追求的完美爱情让我迷失在道德和恐惧中,我曾经想一辈子只爱一个人,我什么都可以失败,但我的爱情绝对不可以失败。
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我从银行卡里取出1000块钱,只留五百在里面,叫了一辆三轮车到fù科医院。
我们家乡那边没有这种三轮车的,州城这边到处都是,第一次坐的时候很稀奇,古代黄包车的改良版,人拉两轮车跑改成脚蹬三轮了。
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一片欣欣向荣之景,只是在我眼里像过眼云烟般不切实际,仿佛过了好几个世纪,恍惚间到了医院门口。
下了车,给那位满头大汗的老头给了钱,过日子都不容易啊,本来是颐养天年之际,却还要为生计到处奔波!只是在这个社会,谁会有闲心好好享受生活哪?
我讨厌医院里弥漫的yào味,害怕看到那些痛苦呻吟的人,一进医院,心情怎么都好不起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靠着本能麻木的走到了fù产科,密密麻麻一大堆人挤在里面,本来就不安的心越来越烦躁了。
有人为生不了孩子求医问yào,有人为了保住胎儿想尽办法,而有人为了打掉孩子煞费苦心,在这间不大的房间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而我属于第三种。
不同的是,唯有我是一个人来的,其他的都是有人陪伴,两个医生坐在那里,穿着白大褂,一个人笑脸盈盈,一个人神情肃然。
笑的灿烂的那个当然是保胎的医生,而不苟言笑的是那个打胎的医生。
保胎医生那边的人七嘴八舌,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盼望,打胎医生这边却是窃窃私语,没人大声说话,医生旁边站着的都是些看起来年龄比较小、打扮时髦的女孩子。
打胎医生姓李,大家都叫她李医生,虽然脸上看起来很严肃,但从她对病人的态度和话语中,我感到这个医生还是挺不错的,真正的为这些女孩子感到惋惜,一边开方,一边劝阻。
站在我前面的那个女孩子染了一头黄发,上身一件白色小吊带,外披一件镂空黑色披肩,下身黑丝袜配牛仔短裤,脚蹬高跟鞋。妆化得有些浓,都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很有风尘的味道。
李医生看了她一眼很无奈地说:“你已经打胎很多次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怀不了孕了。”
“哦,这次做流产手术吧!”女孩子小心翼翼的说道,害怕惹怒了这位医生,李医生嗯了一声,开了张单子,让她去jiāo钱,她一直低着头,披肩长发帮她挡住了部分面容,在她转身的一霎哪,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流过心田,仿佛我们已经相识很久。
“医生,流产。”我极力压低声音,仿佛这是一件极其羞愧,不能让人知道的秘事,医生看都没看我,拿着早就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