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电光火石间,他的心里已闪过无数利弊。
很快他皱眉,随即大声骂道:“滚!让他们都滚!这个节骨眼,不替本王找王妃,跑到王府瞎折腾什么!”
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很快捕捉到端木靳shè向某处的眼色,立即反应过来,王爷这是不想被人授之以柄:“是,奴才这就请他们离开!”
端木靳这才点头:“去告诉他们,十日之内,若是找不到王妃的话,就提头来见!”
“是!”管家再一躬身,转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
这一日,是端木靳这一生最屈辱的一天,他一袭喜袍,肩上顶着一个脚印和一只颜色艳丽的母鸡拜堂;
这一日,是靳王府上下最屈辱的一天,他们最崇拜的王爷,手执红绸,而红绸的另一端,却绑在一只鸡的脚上。整个拜堂仪式,从头到尾都是那只鸡胡乱扑腾,惊起一地鸡毛;
这一日,是靳军内外最为愤怒的一天,他们最推崇的主帅,在皇上的胁迫下,忍受了常人受不了的侮辱!为了不乱军心,王爷不许任何一个将士参加这场仪式!可是,不参加又怎样,有些屈辱,不需要看,已然刻骨铭心!
这一日,上邪岩没有参加这场婚礼,听得端木靳要和一只母鸡拜堂,他只轻笑一声,说对这样的闹剧不感兴趣,随即便离开了;
这一日,唯有端木羡从头笑到尾。端木靳的亲梅竹马上官云被他夺了,如今,厥国公主上邪辰也不见了,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端木靳,竟落得和一只母鸡拜堂!这不是天底下最好笑,最好玩的事情吗?!
这一日,上邪辰自西城门出去后,很快朝着南方的方向,却是一路狂奔。就端木靳那姓格,当他发现自己逃婚后,肯定气得跳脚,若再被他抓住,还不被生吞活剥?!
若她还是全盛时的自己,自是不怕端木靳的,可如今的她最多能施展出三分身手,而那端木靳,不光会武功,还有那么多将士和暗卫!所谓寡不敌众,她才不要硬拼;
这一日,当端木羡参加完婚礼后,就启程离开靳王府,在离开王府后,他下的第一个命令是:“找到人后,给朕送进宫来。”
……
马是好马,从上邪辰跨`坐上去到晌午,一人一马只除了中途喝了一次水外,它一直都是狂奔状态。更难得的是,那样恐怖的速度,竟是一直保持着。
两旁是一个又一个的村落,高大的林木和茂盛的庄稼飞快退后,终于到另一座城时,已是下午。别说一路狂飙的马,就连坐在马上的上邪辰,也是饿得前胸靠后背。
经过城门时,上邪辰从马上跳下,看着马脖子马肚子上汗水早已湿了鬃毛,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恻隐。她揉了揉马的头,再用脸贴了贴马脸:“实在对不住,辛苦你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吃的。”说着,牵着马走了进去。
城内,来往的人骤然增加,上邪辰顶着一张绝世的容颜,虽穿着普通侍卫的衣服,可那样艳丽的容颜,怎会被忽视?
几乎是每走一步就会有无数人的眼睛看过来,周围不断有行人撞上,渐渐的,街上竟是越来越拥挤。
不过还好,对于太过美好的东西,人们大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故还是隔了点距离。
顺着极慢的人流,她总算来到一家当铺,与方才街道遇到的情况完全一致,无论是店小二还是掌柜的,在看清她容貌时都呈现出呆滞状态。
甚至在她拿出一只做工精心的孔雀开屏金步摇要求典当成银两时,那掌柜和店小二也没回过神来。
“咄咄咄,咄咄咄。”上邪辰皱着眉头,用指节叩响桌子。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用手肘狠狠撞了下心神不知在何处的店小二,然后换做笑脸,客客气气的:“请问姑娘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