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珍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准备回府罢。最后再给三位老爷一人休书一封,叫他们都赶紧回来一趟。”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却是被瞒得滴水不漏,她这心里不痛快不说,更是觉得这谢家的家风,是该好好的整一整了。大太太陈氏这般来了个人什么都没查清楚就这般,着实也是将她这个长辈无视了,更是将自己当谢家的家主了。倒是真真儿霸道得很。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还没死呢,她就这般。这些年来,她因了青梓是我养大的,我又给老大纳了妾,她便是一直面服心不服的,对我怨气大着呢。可我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还能上天去了?!“
珍珠看着老夫人动了真火,倒是有些痛快。想了想,便是又将谢青梓之前狼狈的样子说了:“听庙里师傅说,大小姐来的时候却是极其狼狈,脚上裙摆上都是泥水,也没个马车丫鬟护送,可见也是费尽了辛苦才来了庙里。说起来倒是也叫人后怕,大小姐这么一个人出门,若是遇到歹人怎么办?”
“怕也是被逼急了。”老夫人心里比谁都明白,当即冷笑一声:“青梓的xìng子你也了解,不是真逼急了,她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儿?而且之前我叫人回去送东西,也没一点风声漏出来,大太太这是诚心的瞒着这事儿呢。”
顿了顿,老夫人神色又冷了几分,透出一股子毫不掩饰的厌恶来:“再说了,当初若不是她自己非要那个时候回娘家,哪里又会出这样的事儿?孩子就算被掉包了,又能怪得了谁?这会子,只怕她想起这个事儿来,还觉得是我这个做婆婆的的错呢。觉得若不是我当时给她不痛快,她也不会在即将临盆的时候出门,也就更不会遇到这趟事儿了。”
珍珠听着老夫人这些话,也不chā嘴,只安静听着。等到老夫人说完了,便是贴心的捧了茶水给老夫人喝。
谢青梓包袱的披风却是叫另一个丫头叫琥珀的发现了。琥珀本是得了老夫人的吩咐想拿包袱里的脏衣裳去洗了,可没想到却是发现了这么一条披风。
当下觉得事情有些重要,便是忙不迭的与老夫人禀告了。
老夫人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那披风,半晌才看了一眼珍珠:“珍珠你看呢?”
珍珠心里自也是有所猜测的,便是低声道:“可能是路上大小姐遇到什么人,然后得了这个披风遮挡风雨的。看大小姐这般珍重的样子,想来对方应也是帮了大小姐,且看着不像是坏人。而且大小姐这样,也不像是吃了什么亏的。再看披风质地,对方只怕也是非富即贵。并不是寻常人家的人。”
“所以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谁也不许走漏风声,琥珀你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只当是从来没看见过。只等着青梓自己处置了这披风就是了。”老夫人一面颔首一面如此言道,而后又笑了一笑,倒是颇有些豁达的意思:“青梓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且让她自己去办就是。再说了,孩子大了,难免也是有自己的秘密了。咱们只当是没瞧见也就罢了。“
珍珠抿唇偷笑:“老夫人这般开明,可是大小姐的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老夫人笑了一声,倒是颇有些感慨:“说起来,倒是我才是有福气,这老天爷倒是白送给我这么一个贴心漂亮的孙女儿。也就是她现在还小,再过两年,也不知多少人要羡慕我呢。”
谢青梓自也是不知这一茬,一觉醒来的时候,却已是天黑了。除了早上用了些东西,后头她再没喝过一口水吃过半点东西,这会子便是只觉得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不说,更是饿得几乎前胸贴后背。
谢青梓没带丫头过来,所以老夫人甄氏便是就先将琥珀调过来暂且让谢青梓使唤几天。
琥珀听闻谢青梓醒了,便是将光拨亮了一些,又体贴的倒了水来给谢青梓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