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睁开眼,惺忪地望着他,文战嵩微微一笑,“睡吧,晨曦和博武准备搬出去了,阿凝,不要像娘那般,临死了,才后悔之前做的事,你心思聪明,知道我说的什么。”
怀里身形一僵,文战嵩阖上眼,低声道,“爱屋及乌,晨曦为了博武,这些天做得够多了。”
要搬家了,沈月浅心里是欢喜的,之前听文博武说起以为起码会等到毕年后,不想这两日就能搬过去了,文博武见她脸上有了笑,心里跟着好受不少,“清点好你的嫁妆,先让妆娘子张罗着把衣物搬过去,宅子里家具都准备齐了,什么都不差,今日收拾好了,明早我们就搬家。”
沈月浅脸上带着疲倦,不过掩盖在浓浓的笑意下,“也行,一切听你的,这么久了我也没去宅子逛逛,院子里可种了腊梅?”沈月浅猜到文博武是不想她整日面对宁氏,沈月浅对宁氏的心情矛盾得很,一方面是生气,一方面是理解,死的人毕竟是宁氏的亲娘,那种感情她理解,好在,一切都会过去,日久见人心,最差的也不过是面和心不合过一辈子,沈月浅不在意了。
雅筑院的人面上都带着欣喜,收拾东西速度快,不到傍晚,该整理出来的已经收拾齐了,今晚,二房三房的人过来用膳,所有的人都来了,金娘也在,之前,金娘面色愈发红润了,沈月浅听周淳玉说过,文战责有意娶金娘,下边几个孩子不答应,文战责这一辈子不可能做官了,手里没有银钱,娶金娘的事情多半是没戏的。
金娘见着她,面上露出个和善的笑,宁氏心绪恢复不少,饭桌上打开了话匣子,“你们搬去那边若是需要帮忙,差人回来说一声,我和你爹商量着,让府里的二管家先跟着去那边帮着管着,府里买回来的丫鬟婆子也要重新敲打一番,都是一家人,别生疏了。”宁氏语气平淡,不过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舍,沈月浅心中弥漫着淡淡的酸涩,点头道“我清楚的,若是遇着不懂得地方,还要回来请娘多多指点。”
屏风隔壁,文战嵩听着两人说话,松了一口气,调转视线,问了二房三房几个侄子,文战昭和文战责这一辈子没多大指望了,下边几个孩子xìng子好的话,文战嵩不介意帮扶一把,上一辈忍的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辈人中,边吃饭,边考查几位小辈的功课。
文家是武将,文博磊几人想要科举是不行的,文战嵩文的多是武举方面的问题,好在他们脑子不笨,明白文战嵩话里的意思,正襟危坐,每一个问题都回答得小心翼翼。
沈月浅注意到,金娘的目光不时落向屏风,顺着她的目光,沈月浅面色一冷,金娘满含爱慕的眼神不是朝着文博武又是谁?她的目光在金娘脸上滞留久了,金娘视线望了过来,正好和她遇着,视线jiāo汇,沈月浅从金娘眼中见着浓浓的羡慕以及祈求,后者这种情绪,沈月浅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难不成,金娘想求她什么事?
可能没得到她回应,金娘举起手边的桂花酒,站起身来,“夫人,您为人宽厚,常听几位小姐说起你,难得有机会,我敬你一杯。”
沈月浅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感,余光瞥向屏风外,果真,文博武身子僵住,沈月浅脸色一白,面上维持着一惯的冷静,“金姨娘说的哪儿的话,对几位堂妹,不过做到问心无愧罢了,金姨娘一杯酒我却是不敢喝的。”她对三房几个孩子的关爱不过是成亲后给的见面礼足,其他没什么,金姨娘一番话莫名其妙。
宁氏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声音平静,“晨曦还要照看几个孩子,加之天黑了,就不喝酒了,过年那会再说吧。”虽然分家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文字,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文战昭文战责得了报应了,几个孩子,宁氏和文战嵩态度相同,恩怨不该落在他们头上。
金姨娘被拒绝了,和不觉得脸色难看,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看在沈月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