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荔枝可醒着?”
几个月不见三个侄子,总觉得府里冷清许多,明明,之前府里也是这样,甚至没有周淳玉,之前不觉得,把孩子带走了,文战嵩都念叨好几回了,匆匆和文博武结束了谈话,“大哥,这次你可是欠着我大人情,之后要还的,我先抱我侄子去。”
城里人多,天儿虽然冷,至少风不如路上簌簌刮得人耳朵害怕,沈月浅笑道,“荔枝还睡着,爹娘好着吧?”
文博文点头,哪怕不好,见着三个孙子,一切都好了,文博文策马转身,一行人缓缓往府里去,文博武和她说了府里情形,她倒是觉得不怕了,二房三房的人已经搬出去了,灰头灰脸的想要闹事,却被下边几个儿子拦着了,不过还是将老将军临死前说好的家产如数分给了二房三房,不是给文战昭文战责而是给了下边几个儿子,如今的文战昭文战责,权力被架空了,手里没有银子,什么都做不了。
宁氏和文战嵩一直对二房三房存着记恨,当年,两位姑nǎinǎi死的时候,文战昭文战责年纪不小了,宁氏该是查到什么,才会如此报复,不过也是沈月浅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是这样,否则,宁氏和文战嵩没有对二房三房下手的理由。
马车缓缓拐进街道,荔枝睁开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娘亲将帘子拉开了,眼里尽是好奇,到处转,沈月浅摸摸他的头,指着前边两座巍峨高大的石狮子道,“荔枝瞧瞧,这就是我们的家了,祖父祖母在门口等着了,还有二婶呢,欢喜不?”和文博武说的差不多,大将军的匾额换成了更苍劲有力的忠信国公府,文战嵩一身深紫色长袍,面色冷峻地和身侧管家说话,宁氏和周淳玉站在一起,两人都穿着大氅,眉眼精致温柔,荔枝手伸出去窗外,沈月浅担心他冷着,握着他的手缩回来,“对啊,这就是荔枝的家了,屋子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呢。”
文博文和文博武先下马,沈月浅弄醒了苹果和荔枝,两人一脸迷茫,见着她,皆伸手要她抱,沈月浅伸伸手,“娘就一双手,这次该抱苹果了对不对?”
葡萄霸道,沈月浅抱着她,如何也抱不了荔枝和苹果,路上的时候,沈月浅便换着抱,因着抱孩子,手臂粗壮不少,待马车外,玲霜说凳子准备好了,帘子被掀开,沈月浅才抱着苹果探出了身子,周淳玉已经站在一侧了,眼眶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大嫂回来了?是苹果吧,来,二婶抱。”
苹果认生的缩了缩手,随即,慢慢伸出手,沈月浅由玲霜扶着下了马车,朝周淳玉微微一笑,随即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朝宁氏和文战嵩作揖,轻轻叫了声,“爹,娘。”
文战嵩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三个孙子身上,朝廷没事了,年关将至,请客的朋友多了起来,文战嵩最遗憾的就是不能带着三个孙子出去参加宴会,看别人府里地晚辈给他请安,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多少还是不舒坦的,催促文博文写信叫文博武赶快回来,奈何拖到入了冬。
穆nǎi娘抱着葡萄上台阶给文战嵩施礼后,文战嵩眼神更是挪不开了,不过在门口,要维持他当家人的威严,没急着伸手要抱哪个孙子,“回来了就好,走吧,进屋慢慢说。”文战嵩心里着急,瞅了眼旁边同样想抱孙子的宁氏,咳嗽两声,率先进了大门,宁氏这才看着沈月浅,“回来就好,边走边说,天儿冷,三个孩子没遭罪吧?”
“没,马车上燃着炭炉子,关了车窗,一点不冷。”沈月浅声音不卑不亢,宁氏见沈月浅面色愈发红润,素净的小脸好似施了粉黛似的,嘴角扬起了笑容,文博武带着沈月浅出门,其中铁定发生了什么她比知晓的事儿,不过,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三个孩子一走,就是她都极为不习惯,吩咐好院子里的事情后,好似没了打发时间的乐子。
穿过垂花厅,文战嵩再次咳嗽两声,文博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