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是小心眼,村子里也有地主纳妾的,毕竟是有钱人家的事,从成亲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他会背叛我,那种滋味,好似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咬我的ròu似的,恨不得死了才好,后来,当家的不在了,我细细回想,才发现,他心里是喜欢我的,刚成亲那会,婆婆什么事都指使我做,只要当家的在,他便会提出几个妯娌轮着来,我怀第一胎的时候脾气暴躁,他耐着脾气哄着,偷偷买鸡蛋在外边煮好了搁我枕头下,我爹生病需要银子,他瞒着我公公婆婆到处找人借钱,我想啊,要是他还在,我一定好好和他过日子,男人的心或许和女人不同,他不知晓逢场作戏对我女人来说就是要我们的命啊……”
这些话,花姨从来没和任何人说过,被公婆撵出门,带着几个孩子来城里,又被公婆告到衙门说她不孝,她从未争辩过,有的事情,公道自在人心,她只是在教导几个孩子的时候会告诉他们,他们的爹是多么疼爱媳fù,哪怕将来富贵了,也不准纳妾,平平淡淡过日子,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生活。
可惜,她没有和她当家的说过,只是一味的吵,一味的闹。
花姨的话说完,沈月浅陷入了沉思,她以为男人真的喜欢女人,只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像沈怀渊对周氏,文战嵩对宁氏那样,“花姨,如果你当家的没有为生活所逼想着挣更多的钱,他会纳妾吗?”
花姨眼露迷茫,片刻,眼里有沈月浅看不懂的情绪,“该是会的吧,我xìng子太过霸道,不愿意听他说,次数多了,只怕会适得其反吧。”
沈月浅又是一怔,她不禁回想,她和文博武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这些日子不刻意想的身影又冒了出来,江南的事情她从没细想过,总觉得是文博武背叛了她,上辈子她嫁给宋子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背叛?之后杨盈的事情,沈月浅摸不准文博武的心思了。
花姨看沈月浅一脸沉思,又叹了口气,“夫人,你年纪小,很多事情要慢慢来,人活着,比什么都好,我当家的要是还在,我一定收住脾气,凡事有商有量,他本来就听我的话,我相信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沈月浅抿唇笑了笑,“花姨谢谢你。”她以为,这会是她留在世上最后的日子了,替玲珑找到家人,她就去法林寺,落叶归根,上辈子她就葬在那里,这辈子也该回到那里去。
文博武有了新欢,周氏小七日子过得如意,三个孩子有人照看,她没什么放得下的了,听了花姨的话,她才明白,原来,她放不下的太多了,她没有陪文博武一起守着孩子长大,甚至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喜欢他,很深很深的喜欢,哪怕丢了命也在所不惜的喜欢。
花姨留意到沈月浅心情放松了许多,会心一笑,“我啊,从来没和人说过一起的事,这次出门做工三个儿子不答应,若非铁叔说要年纪稳重的,我在家抱孙子了呢。”
和沈月浅也算是缘分,儿媳fù生完孩子后她就惦记着来城里做工,找平时走得近的姐妹拖她打听打听,谁知第二天就要她上门,花姨知道上门并非就是要她了,大户人家都是要经过筛选后才会用,第一次见着沈月浅,花姨心里打鼓,人长得好看xìng子多少有些刁钻,县太爷府里两位姨娘掀起多少事儿了呢。
奈何开的工钱高,一天两百文,要知道,纵然县太爷府上办宴会她们帮忙也就一天四十文,当沈月浅问她问题的时候花姨心里别提多紧张了,最后沈月浅手落在她身上,花姨嘴角忍不住上扬,虽然,她知晓大户人家不喜欢情绪外露的,可她就是太激动了。
家里的银钱三个儿子成亲后又置办了两个女儿嫁妆已经所剩无几,几个孙子又到了上学的年龄,银钱方面自然是越多越好,照顾沈月浅后,她愈发满意了,哪怕一天二十文,这种伙计她也是愿意的。
沈月浅掀开凉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