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无福消受罢了,不说我和二哥,我们还遇着沈家的马车了……”
沈月浅不想文战责提起周氏和小七,那日情况紧急,马车上有丫鬟婆子nǎi娘但是也有教书的夫子,周氏心里一直存着膈应,哪怕两人没有什么,心里也多少不舒坦,沈月浅安慰周氏,逃难中别说一辆马车,寺庙中男男女女睡在一起都是常有的事情,旁人不会因此说三道四的。
文战嵩面色不动,“亲家是出城搬救兵去了,几日不见,你倒是能说会道了,和一女子比较可是觉得自己能耐?”文战嵩回来听到宁氏说的心里气得不轻,不管如何,裴氏也是给老将军文太夫人守过孝的媳fù,怎么能被逼着和离的,文战嵩当即想的就是去庄子上将人接回来,谁知裴氏伤了心,不愿意回来,文战嵩心里更是憋着火,二房三房没少给文家捅娄子,这次,文战嵩不想姑息他们了。
文战责脸上一白,也知道是自己斤斤计较了,可如果分不到家产,他和文战昭无异于净身出户,出去被嘲笑不说,一家人开销从哪儿来,当日从账房抢的银两他们没有细细数,可文战嵩话明显不想他们分家产了,文战责不知所措的望着文战昭。
文战昭面露凄然,“大哥,事情是爹在的时候说的,你要是这样做,不是要爹在地下不安吗?”
“当日你两说得清清楚楚,可是没管过爹在地下如何生活的,话自己说的,敢作敢当,待会我就让衙门的人来一趟,如今天开始热了,府里准备的冰块不足,最多十天,你们就搬出去,拖久了,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大哥,你这是要将我和三弟逐出门吗?”文战昭望着文战嵩,当日的话本就随口一说,谁成想最后什么事都没有,文战嵩分明就是想独吞文家的一切罢了,“大哥只怕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给我喝三弟的吧?也是,爹在世的时候最是疼爱我和三弟,便是姨娘……”
眼看着文战嵩脸色越来越难看,文战责偷偷扯了扯文战昭袖子示意他别说了,当年的事情在一家人人心中都是说不得的秘密,谁提了,谁日子不好过,两人怀疑姨娘的死有可疑,可不也没法子吗?好在文太夫人心善,不曾因为姨娘和她争风吃醋就苛待他们,“大哥,二哥脑子糊涂了,昨晚醉了酒现在还没清醒,你别和他一般见识,那日的事情是我说的,和二哥无关,大哥将二哥的那份给二哥吧。”
实际上,裴氏和离后,三房的日子不好过,齐氏虽然不在了,齐氏还有嫁妆,三房可是什么都没有,用的也是文战责在账房拿来的银子,丁忧三年没有俸禄,之前三房的银子一直裴氏管着,裴氏走后,那些银子也没了踪影,文战责不知道找谁拿,至于之后日子如何,文战责更是没法子,不过小箱子里银钱还有不少,趁着这些时候再娶一房,有个人管着,总该会好很多。
文战昭叫了声三弟,看着文战嵩,不愿意妥协,“大哥,你以后蒸蒸日上,博武继承你的衣钵,更是不会差了,博文继承公爵,如果传出你苛待庶弟的事情,你说京中人如何看待你?”虽然不乐意,不过语气软了下来,如今文战嵩一句话就能断了他们之后的日子,文战昭自然不敢将文战嵩得罪狠了。
“外人怎么说我不在意,真要被几句流言蜚语就激得暴跳如雷大动肝火,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今日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开口说了,我当大哥的自然愿意配合,爹留下来的财产,你们不要就算了。”文战嵩一根筋,府里人都知道,文战责急了,“大哥,当日的事情是我一个人说的,走得急,撞着博武媳fù也是我不对,大哥不要怪二哥。”
文战嵩不吭声,文博武沉声道,“三叔还真是能屈能伸,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抢银子的是你,道歉的也是你,将文家当成什么了?几位堂弟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要知道您是这一副xìng子,谁敢将女儿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