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被人加害的一日,如若不然定会加倍奉还,文太夫人却不闻不问,说起来并非是一名好娘亲。
夜幕低垂,沈月浅手里翻着从翰林院找来的鬼怪之说的书籍,翰林院编撰好了,如今是校正的阶段,沈月浅卡看得津津有味,有人进屋也没发现,故事跌宕起伏,yīn风阵阵,好似后背有冷风吹似的,最精彩的部分手中的书被拉走,吓得沈月浅身子颤动了下,看清是文博武后,美目含嗔地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丝恐惧。
文博武看了眼封皮,心中不太高兴,“看这种书做什么?二弟早就说过是假的,看了你就不就得害怕吗?”文博武翻到沈月浅看的那一夜,随手搁到旁边书桌上,“天色已晚,早些睡觉吧,今日去了一趟沈府,小七明日过来看你和孩子,早些睡。”小七特别喜欢沈月浅的肚子,最常念的就是要送一幅特别的东西给三个孩子,小七兴致勃勃问她的意思,文博武望着一张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画册觉得莫名,他和沈月浅长得好看,生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差,小七的画功画他三个孩子,真的是侮辱未出生的孩子了。
沈月浅扬眉,“明日他不用念书吗?”夫子是周氏花了银子请来的,一年之中若非没有特别的事情不得离开,之前陪她就落下不少课业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对小七不好。
文博武不以为意一边吩咐玲珑传膳,一边解自己的衣衫,沈月浅动作笨拙,文博武也不想她累着了,每次回来都是自己换的衣服,好在以后对身边的小厮都可有可无,没人伺候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沈月浅默契地接过他褪下的衣衫搭在屏风上,流转两人的气氛好似十多年的老夫老妻。
“夫子今日家里有事,告了两天假,小七得空才过来的,你眼下肚子大了,可要离小七远一些。”小七在沈月浅跟前还算收敛,文博武仍然担心,沈月浅在屋子里还好,出了屋子他一颗心都是提起来的。
“小七不会乱跑乱撞的,我想起一件事情来了,你之前查武定将军府的事情可有眉目了?杜小姐说的一番话你也听着了,你说闯进杜家阁楼的到底是谁?”沈月浅记xìng反反复复,这句话一直在她心头,可想起来的时候文博武不在,文博武在的时候她又想不起来,难得今日想到了,立马就问了出来,否则一转身她什么都忘了。
文博武低头穿裤子,修长的双手提着裤子,轻描淡写道,“还没有去查,年关了,兵部军营正是忙的时候,开春后再说吧。”这些日子大山没有身影,文博武觉得大山怕是出事了,文忠都差点没了命,何况是大山,穿好裤子,让沈月浅去衣柜给他拿衣衫,回来,沈月浅就问起了其他,文博武抿唇笑着回答,再未说起武定将军府的事。
大山是过年头一天回来的,身侧跟着位挽了fù人髻的女子,女子身形不高不低,皮肤白,若非身上的衣衫,沈月浅会以为是哪家落寞的小姐,可她身上的衣衫是武定将军府下人标志的衣衫,沈月浅默默地将视线落到大山身上,他身量重了不少,猛地一刹那沈月浅还以为自己认错了,“大山,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像还不错?”将文博武叮嘱的事情往地一干二净。
大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他也是没有法子,尴尬地扯了扯身边的女子一把,“主子,这是内子……奴才……奴才成亲了。”大山担心沈月浅会责罚他,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平时老实的一个人此刻竟满脸愧疚。
他身侧的女子好似早就知道大山是沈月浅的人似的,屈膝跪倒在地,“奴婢菊花,给大少夫人请安,奴婢是大山媳fù,上上个月成的亲,还请大少夫人不要怪罪大山,都是奴婢的错。”
沈月浅瞥了眼玲珑,后者上前扶起菊花,“先起来说话吧。”
“大山年纪不小了,之前一直帮我东奔西跑我还担心他终生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