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当着沈月浅和周淳玉的面不敢表现出来,“小姐,夫人找了您一会儿了,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
“不用了,院子有些污秽,你让人收拾了,今日来的客人多,别冲撞了人,告诉我娘,我领着两位朋友到处转转。”杜鹃背着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丫鬟没了话。
沈月浅嘴角噙着笑,不由得想起了她小时候,沈怀渊在的时候她也喜欢学沈怀渊的动作,双手抄在背后说话气势十足,如今看着杜鹃,多少有些恍然。
丫鬟多瞥了沈月浅和周淳玉两眼,称是退下去了,留下两个丫鬟跟在杜鹃身后,杜鹃不喜欢,叫住走出几步远的丫鬟,“你让她们走远点,府里哪儿是我不识路的?跟着碍眼。”
丫鬟步伐一顿,挥手叫着两位丫鬟走了,今日府里都是人,倒是不担心杜鹃又跑到哪儿藏起来了。
武定将军府花团锦簇,走了一会儿,杜鹃就走不动了,嚷着去前边的亭子休息,“府里园子多,真逛可以逛上一整天,今日客人多不好领着你们随意逛,真喜欢我家园子,改日有空了,我专门请你们进府。”
刚开始还遇着路边有指路的丫鬟,这边愈发安静了,沈月浅四周打量一眼,估计进了内院,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阁楼在一处假山后边,绿树环绕,看不出整体轮廓,杜鹃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介绍道,“那是我祖母住的院子,你对那地好奇也没办法,我祖母不喜欢和外边人打jiāo道,我几位哥哥她都是不见的,只见我。”
言语间尽是得意,可惜昨晚祖母病发,父亲特意叮嘱过谁都不准进院子打扰祖母休息,否则,她倒是愿意领着她们给祖母请安。
收回目光,沈月浅露出诧异,稍纵即逝,“你祖母对你真好。”
杜鹃不否认,说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我祖母的病出不得院子,有时候咳嗽得特别厉害,之前还请大夫后来大夫都说没法子了,也就我爹爹不放弃,每年都会寻医回来给祖母诊治罢了。”
很多时候,杜鹃都是陪着太夫人的,对杜太夫人的感情比对旁人要重,指着假山后的门道,“那边看守得严,别以为只是假山,后边守着人的,之前父亲的一位姨娘贸然闯进去害得祖母咳嗽了整晚,爹爹就下令将姨娘送去寺庙为祖母祈福去了,现在都没接回来,我身边的丫鬟都是不准进去的,我祖母心里也是喜欢热闹的,可是声音稍微多,她身子就不舒服,问大夫,大夫只说娘胎里带的病。”
沈月浅盯着假山许久,不知晓还有这样说法的病,那边的人好似发现了她们,四五个人往这边来了,沈月浅心底莫名涌出恐惧,“人来了……”
“不碍事的,我们离得远不会吵着祖母的。”
来人是头发花白的老头子,举手投足间完全没有上了年纪的感觉,步伐轻快从容,就是一张脸不太好看,躬身施礼时,深邃的目光像夹着刀子落在她和周淳玉身上,“小姐,老爷吩咐过不许人扰了太夫人清静……”
“我心里知道的,走累了来这边坐坐罢了,待会就走,祖母的身子骨怎么样了?”说起杜太夫人,杜鹃面露关怀。
男子却眉头紧锁,沈月浅不觉得是因为杜太夫人的病情,更像是对她们的出现表示不满,“今早睡不着,刚吃了yào躺下了,今日府里宴客,小姐领着客人去前边才是。”
一个奴才威胁堂堂小姐,且脸上丝毫没有对忐忑,沈月浅诧异地挑了挑眉。
杜鹃语气甚是恭敬,“我这就带着她们去别的地方,你让人转达祖母,下午我就去看她。”说完,杜鹃朝沈月浅指着前边的院子道,“我们去那边吧。”
客随主便,沈月浅哪会拒绝,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那几人站在小路上,目光直直地望着她们,沈月浅微微颔首,回过头时,额头竟沁出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