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文博武和沈月浅的相处,和在府里的表现真是天差地别,就是她,都不敢贸然和文博武说话,文博武的眼神太冷,让人心里不自主地感觉到害怕,关起门和文博文说的时候,文博文笑话她,可她看得出文博文心里也是怕这位哥哥的。
沈月浅听她一说不尽然,也不纠结这个话,想起余氏让她转达周淳玉的话,“大舅母心里担心你,让你别压力过大了,孩子也是要看缘分的,不然我让妆娘子再给你把把脉?”
周淳玉和文博文成亲这么长时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余氏心里急得不行,拉着周氏跑南山寺都跑了好几趟了,之前妆娘子给周淳玉把过脉说她肚子没问题,怎的会一直怀不上,余氏有些话避着她,沈月浅也听到一些,准备往周淳玉身边塞两个老实本分的丫鬟,生了孩子过继到周淳玉名下,先保住她的位子再说。
不过后边这事沈月浅不好开口了,待余氏亲自和周淳玉说吧。
听着这话,周淳玉苦了脸,宁氏文太夫人嘴里不催,可目光偶尔有意无意地扫过她肚子,周淳玉感觉得到,蹙眉道,“不然再让妆娘子给我看看吧,再下去,我也不住如何面对了。”
沈月浅当即就要让妆娘子进屋,被周淳玉拉住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闹出什么动静才好。”沈月浅和文博武拜堂错过了吉时,宁氏心里隐隐不悦让人出去问了,问清楚了只怕要责怪一番的。
时间过得快,傍晚时,门口有婆子敲门,撤走了桌上的碗筷,重新换了吃食,沈月浅拉着周淳玉一起用膳,被周淳玉拒绝了,周淳玉摆手,笑得不怀好意,“不知何时大哥会回来,我可不敢留下。”
话完,人已走了出去,院门口,齐氏和裴氏又来了,“出来了?你大哥回来没?”齐氏和裴氏心里打什么主意周淳玉不知道,终归不会是好事就是了,摇了摇头,“前边宴席又开始了,二婶三婶不过去?”
齐氏凑上前,贴在她耳朵边小声道,“拜堂时候错过了吉时,太夫人心里不欢喜,找人去问,你有没有问问你大嫂怎么回事?刚才宫里赏赐了不少东西下来,光是绫罗绸缎都有两箱子呢,要宫里知晓你大嫂耽搁错过了吉时,只怕是要生气的。”
周淳玉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面上不显,“有这回事?我竟是没有听说,太夫人既然打听到了消息,怎么做心里有数,二婶要是想知晓缘由,问问太夫人不就清楚了?”
齐氏一僵,她当然知道为何错过了吉时,文太夫人派身边婆子传话的时候她顺便派了人去打听,没想到沈月浅竟敢在今日抱着娘家人哭,新娘子落泪对夫家可极不好,文太夫人知晓也有半日了,却一直没透露怎么个处置法,心本就偏着大房,如今又要开始偏着大儿媳fù吗?齐氏抽了抽嘴角,讪讪道,“你大嫂在闺阁中和你就是表姐妹以为你们无话不谈,这不想着问你更快些吗?”
周淳玉不接话,朝旁边不吱声的裴氏道,“三婶,我还有点事请教我妹妹,她可在院子里?”
裴氏盈盈一笑,声音娇柔细腻,“在的,你去就是了。”
周淳玉便没理会齐氏径直走了,惹得齐氏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呸了声道,“真当将军府是博文的了?装什么姐妹情深,过些日子就知道谁是府里最受宠的了,有后悔的时候。”
裴氏劝她,“二嫂,这些话烂在肚子里就好,娘和大嫂听着了心里该不高兴了。”裴氏嫁进将军府多年,看得比齐氏更多,文战嵩毕竟是太夫人的亲生儿子,他们二房三房是怎么都比不上的,得罪了大房也是给自己添麻烦罢了。
齐氏回过神,左右看了两眼,除去院门口的丫鬟是沈月浅带来的,其他都是她和裴氏的人,瞪了那两名丫鬟一眼,扯着裴氏袖子往太夫人院子里走,“算了,今日是见不着新娘子了,我们去太夫人院子坐坐,江太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