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对何女士说了句谢谢,又主动地坐到了离他们远一点的地方去了。
“应该就是一对同xìng恋没错吧?真他妈恶心,还专门跑到这种地方来恶心人了。”
一看见闻楹走了就一脸忍无可忍地低声嘀咕了一句,这位说话的先生听说还是个金融业的精英,可听他这会儿说话的口气却真的很没有风度教养,而闻言的何女士和曹孔明同时愣了愣,半天回过神来的曹孔明才一脸无语地用自己蹩脚的普通话皱着眉道,
“所以现在还是原始社会么,别人想和谁在一块都是各自的自由,就不用这样出口伤人了吧?”
来时一直气氛不错的队伍第一次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争执,那个莫名其妙骂人的男人被堵了一句心里很不高兴,但包括何女士在内的大伙都在来回劝说,他和曹孔明也治好黑着脸不说话了。
可这么僵持了一会儿,表情不爽的曹孔明站起来主动把自己包里用来提神的罐装咖啡,压缩饼干和一些他特别喜欢吃,路上都没舍得全吃完的哈尔滨红肠都拿去给了坐在边上显得很孤独的闻楹。
再过了一会儿,两个结伴而来的小白领情侣中的女孩也从包里拿了一盒巧克力,两盒燕麦牛nǎi和几包湿巾纸出来,又一脸催促地让自己男朋友拿给了闻楹。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么个发展,其实刚刚也没有特别生气,只是下意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坐着的闻楹却并没有说话。
他淡淡地转过头往这群人休息的方向看了看,注意到那对小情侣在表情很默契地偷偷冲他比加油的手势后,一贯xìng格很冷淡孤傲的闻楹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只是看看时间不早了他也没有再继续停留,低头把那个女孩给的几包湿巾拿走,放在自己的行李里,其他吃的一个也没拿就干脆留在了原地,接着才站起来背着自己的爱人,连个招呼都没打的往山上走了。
而注意到他的这种举动,刚才就已经低声和他们说过不用给他送吃的,他肯定不会拿的何女士只笑容有些无奈冲身边坐着的这些面露茫然的人缓缓开口道,
“这个世上有很多不同xìng格的人,像这个年轻人这样的其实也很少见,他压根就不需要我们去帮助他或是可怜他,他自己就完全有本事轻松地走到山的顶端去,你们看看他的鞋子就知道了,一双正常的羊皮靴子不可能在鞋背还是全新的的情况下脚底就都磨穿了,他说他从新疆来,很有可能是沿着川藏公路背着那个一个成年男人就这么独自走过来的,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事呀……”
被何女士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些平时都只是平平常常上班的普通人,自然是不会留意这种细节之处,而何女士见他们各个神情微妙的样子也只是感慨地笑了笑道,
“在我来冈仁波齐的几次朝圣这些年里,我有过很多场奇遇,也见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我发誓,这个青年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奇妙的人,光是看看他那双眼睛就明白了,我们这些平平无奇的人都进不了他的眼睛,他高傲的心里空空如也,也许真的除了他怀里的爱人,他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
山下这些人有关自己的这些讨论,闻楹已经完全不知情了,事实上离开了他们之后闻楹就按照自己的正常速度继续往上面走,没一会儿就甩开他们不知道多少距离了。
等注意天色差不多暗下来之后,他就找了个挡风的岩壁底下把身上带着的东西放下来,又把蒋商陆给抱到自己用心地铺好天鹅绒毯子的地上,接着他动了动手掌就让地底本还没有完全生长出来的沙生槐一起疯狂地涌上来,又像是天然又美丽的卫士一样簇拥着躺在里头,闭着眼睛的蒋商陆。
而看着他舒舒服服地躺在结满一朵朵浅紫色花苞的灌木丛中,闻楹才站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