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收下吧,何况我赎下悠月也实在有些冒昧。”
媚夫人说:“之前只当公主好心,想成全了悠月和蓝公子,却不想公主自己有赎下悠月之意,公主在选嫁时才赎下悠月,实是体量望月楼。民fù哪还有脸收这银子。”
苏雪见媚夫人态度极为诚肯,不愿客气个没完没了:“夫人,如此这银子你留下一半,就当是夫人允我赎了悠月。你也不要怪娇容姐。她只是按规矩办事,完全是为了望月楼着想。”
娇容忙道:“公主、夫人,娇容该死,娇容知道错了。”
媚夫人这才让娇容起来,然后收下二十万两银票:“那就依公主的意思。”
苏雪笑了下:“嗯。”她越发觉得媚夫人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偶然!她实在很会做事,又很懂做人,她时常在别人需要时帮上一把,而且从来不会将别人当成傻瓜。
所以当日她逢难时,自己和沐嫣然才会那样帮她。这都是她之前便替自己种下的善因,也是退路。
娇容和媚夫人比起来,就显得势利器小得多了,而且有那么点小人得志,所以她只能做个张罗跑腿的。不过要管这么多人,总得有这么一个唱得了黑脸儿的。
苏雪把剩下的银票收好,暗自苦恼这下子倒麻烦了,这银子是媚夫人执意还自己的人情,可又是她替蓝桥一垫的,这样的话,还要他还自己吗?
媚夫人见苏雪不再执意客气。才放下心,这说明苏雪还念着她们之前的jiāo情,以苏雪现在的地位和名望,区区几十万两银子想巴结都巴结不上。
“公主,您觉得新来的几个姑娘如何?”
苏雪见媚夫人和自己话起家常,喝了口茶:“新来的几位阁主都不错。望月楼的生意一定能很快重现昔日的兴隆红火。”
媚夫人用手绢掩唇轻咳了两声,然后因痛苦楚了下眉:“公主,像望月楼这种地方,永远都是个是非之地,之前蒙公主相救方得保平安。往后还不知怎么样呢。”
苏雪明白媚夫人的意思,望月楼现在就像是有了前科,再怎么小心也不免有人盯着,而这种靠着钱、色、权、利生存的地方,一旦被朝廷监视上,生意就难做了。
“夫人放宽心,身子重要。”
媚夫人淡淡地道:“我原想把望月楼经营成一个只谈风月的乐地!可是……许多事真是身不由己啊,唉!罢了。”
苏雪没在说什么,她相信媚夫人不是个单纯到以为开了门就能做生意的人,这种情况她一定想到过。不过苏雪相信在媚夫人心里永远有一段美好的情感回忆,所以浮沉于这红尘之地,仍旧舍弃不去那一份挚着。
她不禁好奇媚夫人曾有过怎样的经历,当年那个秀媚何上的花娘,何以能成为明阳乃至大宣第一青*楼的主人。可是她现在更关心,也更担心的是望月楼是不是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境地。
“夫人,新来的玫瑰阁主是什么身份?”
媚夫人和娇容相视一眼,道:“公主实在是心澈眼明。新任玫瑰阁主碧玫,是宫中派来的人。”
苏雪闻言惊讶地脱口道:“是皇后娘娘?”
媚夫人点点头:“嗯。”
苏雪苦笑了下,望月楼似乎刚脱离虎口,又掉进了狼窝,不管怎样都是别人口中的一块ròu!不知何时会被吃得连点渣都不剩。
而自己现在虽然看着风光,荣耀无限却又比望月楼好得了多少?就连那位高高在上的娘娘都犹时时自危,何况自己。
互相说了几句宽慰话,苏雪离开牡丹阁,看着望月楼如仙境般的景色,她来到小桥上,看着水中的鱼儿。
杏儿道:“小姐,你看这些鱼儿多悠闲自在。”
苏雪摇头轻叹了口气:“我不觉得。”
这些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