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太小看古人了,都是那些小说惹得,让她以为在古代就没有聪明的人了。可听听这规则,弄得很不错呀。
其实大家也都知道,这几位千金小姐,只是个陪衬,女子再有才,能有才到走科举出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才女这个名号,只不过是稍微比普通无才便是德的闺秀们好上那么一点,这些公子才是重头戏。
所以。当然要从他们开始了。
素年安静地作一个合格的观众,对面那些公子哥儿嫌气闷,再加上他们又不是女子,早已将纱帘掀起,玩得不亦乐乎。
有很没创新精神继续出题咏月的。有另辟蹊径要求对方以诗作画的,有干脆自己显摆一番,埋头挥毫出一幅画作,要求对方题词的,不一而足。
素年安静地看,小翠和巧儿早已在她的要求下坐到了她的身边,反正又没有人看得见,不会被人说坏了规矩。
钱老板招待地很周到,有侍女不时地送来茶水、点心和冰碗,架子上的冰盆也时常更换,隔间里的温度一直保持地很适宜。
“小姐,这钱老板……可真有钱。”
小翠是见过世面的,当初沈府没有出事的之前,也是过过奢华的日子,而巧儿则是由衷地惊叹。
“所以人家姓‘钱’嘛。”素年笑笑。
旁边的左右的隔间里,经常会传来压抑不住的惊呼,有的是发自内心对对面情况的赞叹,有的纯粹是凑热闹。
细细碎碎地声音飘进素年的耳朵里,里面包含的名字也就那么一个,刘炎梓。
好吧,素年也不得不承认,刘炎梓跟他的对手们,似乎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
刘炎梓得到的题目,是让他题词,就是那位显摆自己画技的,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绘制了一幅水墨青山脂染芙蓉图,娇艳yù滴的芙蓉花背后,衬着浓淡适宜的山水,更有两只蜻蜓在花旁活灵活现,确实不错。
看到水墨芙蓉图,刘炎梓似乎愣了一愣,素年有有种错觉,她觉得刘炎梓的余光刚刚扫过自己的隔间。
这是错觉吧,应该是的,离得那么远,别人余光什么的,哪儿就那么容易捕捉得到?
素年端起一旁桌上的茶水,上好的雨前龙井,色泽翠绿,甘醇爽口,正要喝,素年的动作却又停住。
茶盏里碧色的茶汤中,自己发髻上的那朵芙蓉若隐若现……
素年将茶盏放下,忽然又没有喝茶的兴致了,世上那么多花,为毛单单挑芙蓉?桂花才更应景一点呀。
芙蓉就芙蓉吧,为毛还要不着痕迹地看自己这里一眼?看就看吧,还正好给她发现了……
素年觉得一会儿这些闺秀们的比赛会更加地跌宕起伏夺人眼球,这都要归功于刘炎梓公子为自己拉的仇恨。
果然,刚刚还悉悉索索地隔间里,这会儿一片安静,这些小姑娘们的眼睛又不瞎,不止不瞎,那要比素年精锐得多。
刘炎梓之前那隐约的一瞥,自动在姑娘们的眼里无限被放大,各种情绪不要钱一样地往里面加,然后身体里发酵出各种负面的情绪。
素年感觉自己的小隔间都要被眼神给shè穿了,她是想着不用低调没错,但没打算跟刘炎梓扯在一起。
刘公子在林县的名声,就好像她第一次去刘府的路上巧儿说的那样,那是但凡是个待嫁闺女都会悄悄地在心里描绘过的。
无妄之灾……,素年撇撇嘴。
那边,刘炎梓已经开始着手题词了。
题词这种事情,事实上是给刘炎梓出了两道题,首先,你的字不能丑,不然就是毁了别人的一幅画,也不能一般般,这样会完全不出彩。
其次,字好看了,内容也不能平淡,必须要符合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