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哀伤地注视着他。
陆澜川最后给子西办了护照,然后将她送去了国外。他送子西去机场的时候,子西哭的很厉害,最后只一直同他说“对不起”。这个“对不起”不是欠他的,而是他们兄妹欠苏绣的,可他们都是骨子里自私透了的人,又很胆小,谁也不敢对苏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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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西走后,陆澜川搬离了那个宅子,他觉得到处都是苏绣的味道,已经到了令他无法正常生活的地步。其实他们那时候生活在一起,他依旧是以公事为主,苏绣并没有在他生活中有那么重的存在感,然而当她离开,他还是觉得生活中空了很大一块,空到看什么都透着股压抑的感觉。
那段日子他也根本没联系子西。直到有天她主动打电话过来,说在国外不习惯,无法融入同学之中,又声泪俱下地问他,“哥,你是不是因为绣绣姐的事,再也不想理我了?你把我赶得这么远,就是再也不打算管我了对吗?”
陆澜川听着深夜电波里传来的她的哭声,缓缓地闭上眼,嘴角抿得很紧。
他已经是个糟糕的男人,不能再做个不称职的哥哥,既然当初选择了那样做,就该头也不回地走到底才对。他握紧拳头,心里也又一次告诫自己,陆澜川,子西才是你一辈子抛弃不掉的亲人,苏绣……或许只是人生的一个过客,早晚会有新的取代她。
这么想的时候,他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狠狠抽痛了下。
但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成了他心口的一个结,有阵子他无论如何也睡不好,虽然事情告一段落,但一旦揭穿还是会对他和子西造成不小的影响。后来为了不让苏绣将这件事彻底说出去,他还是又找了苏绣一次,将一个信封jiāo给他。
苏绣没去太远的地方和他见面,就在学校门口的那条路上,他第一次送她回去的地方。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去找她是为了什么,就那么一直盯着她白皙的小脸看。她瘦了,瘦得眼眶都有些往下陷,唇色也很淡,不知道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这个信封是叶兆琪给他的,苏绣的父亲硬气了一辈子,然后终究还是做了件亏心事。他年轻的时候曾经挪用过学校的一笔钱,陆澜川知道把这东西给苏绣的那一刻,自己在她心口上怕是又狠狠捅了一刀,可他必须确保一切万无一失。
苏绣一直低着头,他看不到她的样子,只能看到她微微发抖的手指。
他的手垂放在身侧,很想主动伸手碰碰她,他一度想说:“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伤害你。”
可想到子西,他那些话又被理智给卡在了喉咙里。他从来不知道有天这样的选择也会出现在自己生活中,为什么苏绣和子西,突然就变成了二者只能择其一的选项了?
接着下一秒,苏绣“啪”地将那个信封摔到了他脸上。
她眼里不再是失望,更没有了以往的温情,她用看一个陌生人般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陆澜川,你早晚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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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告诉他,他会遭报应的,那时候陆澜川并不觉得。他甚至一度想,说出这句话不过是那些人无能的表现,然而活到今时今日,他知道自己的报应来了。
五年后再见到苏绣,躲不过,避不开。他用强硬的手段试图将她赶走,只为了让自己再也不要看到曾经丢弃的良心,也为了不愿将当年的事曝光出来,然而算来算去,算漏了自己的一颗心。
从再见到她开始,关于她的所有一切都回来了,他曾经刻意忽略掉的那些情感也一并将他淹没掉。
陆澜川从不敢承认自己是爱苏绣的,因为他不配,更因为这段感情注定了无法得到回应。
他坐在办公桌后,窗外的阳光堪堪笼罩着他,他却觉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