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绣,我之前就想问你,你这么大笔钱……哪来的?虽然很冒昧,但我是真把你当妹妹看,不希望你惹上什么麻烦事。”
苏绣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愣,这才微笑道:“你放心,不偷不抢——”
她说完顿了下,这才又接道:“用有些东西换来的。”
赵祯皱了皱眉头,但总归识趣地没再追问,苏绣若是不想说,他逼了也只会让她更心烦罢了。
莎莎也很久没见苏绣了,恨不能腻在她怀里不走,于是三人吃完饭又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苏绣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偌大的宅子没有一丝灯光,她干脆将里面所有的灯都打开,然后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就好像这里本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生活似的。
隔天苏绣去联系场地,这事情眼下只能她自己亲手做,大多空置或被废弃的厂房都离市区很远,而一个地点离另一个地点也有段距离,她才跑了三四个小时就累出了一身汗。中午她找了个yīn凉地方休息,拿着黑皮笔记本在研究之前记好的租赁信息,手机忽然在包里响了。
是个陌生号,以前没见过的,苏绣疑惑地接通,那声音也异常陌生。
“陆哥在我这,你能来接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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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挺有磁xìng的男人声音,苏绣确定自己以前没听过,所以她愣了几秒,随即就皱了下眉头,“他怎么了?”居然还用她去接?
“他已经连续烧了两天,吃了yào也没用,一直在说胡话。”
苏绣再度沉默,继而告诉对方,“那你应该送他去医院。”
“啊?”六圈儿有些糊涂了,“等等,嫂——”
他剩下的话还未说出口,苏绣这边已经挂了电话。六圈儿眨巴了下眼睛,又拿过陆澜川的手机反复看了看,没打错啊,苏绣——这不是陆哥昨晚念了好几遍的名字吗?
可怎么这么冷淡呢……
苏绣愣了个半死回到家,可刚打开门就发现了不对劲,玄关处多了两双男士皮鞋,其中一双她当然认得,是陆澜川的。她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还是换了鞋进屋。
然后果然有人听到声音从楼上跑下来,苏绣和他打了个照面,那人主动自我介绍,“嫂子好,我是陆哥的朋友,大家都叫我六圈儿。”
“你好。”苏绣也礼貌回应,继而就直接去了厨房倒水喝,还问了对方一句,“你喝什么?”
“我不用。”六圈儿说完才觉得不对,急忙指了指楼上,“嫂子你去看看陆哥吧,刚才吴医生来过给他打了针退烧针,可是我怎么摸着还是挺烫的啊。”
苏绣闻言依旧站在那喝水,不紧不慢的样子。
六圈儿皱起眉头,一下就来气了,“哎,有你这么对自己老公的吗?我说陆哥生病了你听不到吗?”
苏绣闻言才慢慢转头看他一眼,良久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六圈儿哑口无言。
苏绣给他泡了杯茶,放在餐桌之后就直接往楼梯方向去了。
六圈儿眉头拧的死紧,以他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苏绣的心理,好歹是自己的老公,闹矛盾也好,有什么问题也罢,好歹也该去看一眼吧?他瞬间对苏绣的印象很不好,再一想,难道我走了你还能继续指望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病死吧?
他一下也较上劲儿了,马上就绷着脸道:“我还有事要做,陆哥就jiāo给你了。”
苏绣一回头,那人已经很快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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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苏绣知道,陆澜川似乎有些怕去医院,别人生病还好,换了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的。据说当年他爸妈走的时候,就是他一个人守在太平间里直至天明,对于一个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