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了。于是转头瞪千寻,“公子跟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算了,别想了。”千寻上前来低声劝道:“走吧,去休息一会儿。”
“要你管。”小嫚瞪了千寻一眼,甩手也走了。
接下
接下来的一天光景,萧颉千寻带着所有人在收拾残局。
罗同江等一干罪臣全部关进济州府大牢严加看管,各府里抄捡出来的财物全部封存造册。这边所有的工作都是等王云岭带着刑部侍郎和都察院按察使赶来济州就地审理治河总督以及属下三十几名官员贪污渎职,勾结叛乱,谋逆篡权等罪名。
王云岭等人接到密旨后连夜出发,乘坐快船日夜兼程,于三日后抵达济州治河总督府。
治河总督府正厅,王云岭,都察院按察使封羡,刑部左侍郎曾成昆三人各自穿着品级朝服急匆匆的跟着千寻进入大堂。进门后纳头跪拜,齐声道:“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一身浅青色家常绸衫的云硕抬手道。
“谢陛下!”三人齐声谢恩,又磕了个头方才站起身来。
云硕心情不好,本来就不带笑意的脸上yīn云密布。他沉默,王云岭等人也不敢随便开口,便躬着身子站在那里等皇上先说话。
“罗同江!”云硕在说出这个名字之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王云岭刚好抬头偷看,然后被吓得一个激灵,脊背上泛起一层冷汗。
“罗同江这个人,不过是个在金河边上靠河而生的落魄草民而已!朕之所以重用他,不过是看着他的家眷都死于洪灾之中,所以想着他甚至洪灾之害,会对治河的事情尽心尽力罢了!却实在想不到,人心之贪,居然能到如此可怕的地步!”云硕的声音在阔朗的大厅里回dàng。
王云岭等人的身子躬的更低。
“……治河方略,是朕亲自定的!沿河的百姓迁丁,是朕亲口准的!可他罗同江却打着朕的旗号,挂羊头卖狗ròu!把百姓从沿河迁走,却任其流浪不予安置,甚至更加丧心病狂强行扣留青壮年在河工上服役!不但不给工钱,连一日三餐都克扣了!至使饿死河工无数,流民比历年的灾民还多!更可恶的是那些地方官员居然拿了他的好处隐而不报,把那些流民抓的抓,卖的卖!全部当做暴民给处理了!”
云硕提及这些,再次怒极攻心,一把拿过茶盏掼到地上,咆哮道:“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罗贼罪该万死!臣等一定会严查严办!陛下还请息怒,保重龙体要紧。”王云岭忙劝道。
“……不亲自到这里,不足以看清楚此贼的丑恶嘴脸!”云硕说着,把这几日萧颉和千寻查抄的账册重重的拍到书案上,厉声说道:“王云岭,封羡,曾成昆!朕今天就把这件事情jiāo给你们三人,这件事情要彻查!从头到尾的彻查!而且每一桩每一件,朕都要确凿的证据!朕不要听见任何一个人说朕在这件事情上冤枉了谁,更不能听见有谁在这件事情上纵容了谁,包庇了谁!”
王云岭等三人忙再次跪地,齐声道:“臣等必定竭尽全力查清此案!”
“必须查清!”云硕拍案而起,怒喝道:“一定要给那些累死在金河边,冤死在金河水里的冤魂们一个公道!给那些至今无家可归的河工一个公道!给那些因为治河而被强行迁丁却至今得不到安置的流民一个公道!”
“臣等谨遵圣训!”王云岭朗声应道。
“好了。”云硕指了指书案上满满的好几摞卷宗,缓声说道:“这些——都是有关卷宗,人犯,都关在大牢里呢。你们自己整理一下,该怎么审就怎么审,萧将军留下来配合你们做接下来的事情。审完之后,主犯,全都押解进京。从犯该怎么处置的,写了折子给朕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