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若是不信就尽管杀了我。”愚耕先生淡淡的说道。
邵骏璁眉头微微一皱,手一紧,愚耕先生脖子上的细链子骤然收紧,勒的他连连翻白眼。在手中的人即将憋死过去的时候,邵骏璁忽然放手。大口的新鲜空气吸进肺里,愚耕先生顿时被呛得连连咳嗽,几乎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把人带走。”邵骏璁冷冷的吩咐了一声,转身就走。
跟在邵骏璁身后的两个兄弟一人钳制一个,把愚耕先生和黑衣人用手指粗的精钢链子捆住手脚,单手拎着追着邵小将军的脚步消失在暗夜里。
愚耕先生不是邵骏璁抓的第一个人,在这之前,邵骏璁已经抓住了洞春香的掌柜的一个叫郁姑娘的女人。愚耕先生看见这位郁姑娘的时候愣了一下,但当他看清楚也只有郁姑娘一个人的时候,又松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会被审问,但却没有。邵骏璁似乎对他们这几个人完全没有兴趣,随手就把他们扔进了一个地窖里。
这是一个百姓家冬天存贮白菜萝卜地瓜等东西的地窖,里面也就方圆一丈余地,三个人在里面各自靠在角落里蹲着刚好互不相犯。地窖的出口只需一个人把守便可万无一失。
愚耕先生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方圆不到二尺的天空,悠悠的叹了口气。
靠在角落里的女子看了愚耕先生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颇有点幸灾乐祸的问:“先生神机妙算,怎么也会被弄到这种地方来?”
“不瞒二姑娘说,我早就算到自己会被抓。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损,居然把人关地窖里。唉!”愚耕先生悠然一叹,又笑了笑:“不过也好,这大热天的,地窖里挺凉快的。”
“哼。”被叫做‘二姑娘’的女子冷冷的瞥了愚耕先生一眼,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怎么,二姑娘这会儿后悔了?”愚耕先生饶有兴致的看了女子一眼,又环顾四周,忽然‘呀’了一声,摇头道:“这地窖里会不会有老鼠啊?”
“什么?!”那女子立刻吓得站起身来跑到中间环顾四周,“有老鼠吗?!有吗?”
黑衣人不满的看了一眼愚耕先生,皱眉道:“先生,你这样有意思吗?她好歹是公子的妹妹。”
郁姑娘,邵锡兰的庶女,邵素雯的姐姐邵素雩,当年曾经被大长公主选美入围,之后被韩芊弄来的那数千只老鼠给吓成了疯子。后来邵家把她从国医馆里接出来送出去养病,如今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留下一个怕老鼠的毛病,一听说‘老鼠’二字,就立刻吓得半死。
“是是是!哎呦,你看我这年纪大了记xìng也差了,咱们二姑娘在外边养病这么多年,我这……有时候还真是记不住。”愚耕先生脸皮颇厚的指了指自己身边的空儿,“二姑娘,您怕老鼠的话就靠我身边儿吧。如果真有老鼠,我会保护你的。”
“滚。”邵素雩冷冷的瞪了愚耕先生一眼,转身蹲在了黑衣人的身边。
……
明珠楼。如水的月光洒在精致的汉白玉观景台上,照得这美轮美奂的明珠楼宛如月宫。
顾凝霜沐浴过后披着一袭素白银线斗纹丝缎长袍
纹丝缎长袍从屋里走出来,赤脚踩在雕西番莲花纹的汉白玉石面上一步一步的走到月光下,靠在白玉栏杆上举目而望,面前的明湖碧波万顷,月色宛如一把碎银子掉进了湖水中,微风带着淡淡的荷香丝丝袅袅拂面而来,眼前波光流转,静谧安详。
“流萤。”顾凝霜淡淡的叫了一声。
一个俏丽的小丫鬟端着一个应声而来,跪在顾凝霜的跟前把手里的托盘举过头顶:“姑娘请用。”
这个丫鬟虽然也叫流萤,却早就不是当年随着顾凝霜从江南顾家来京城的那个人了。那个流萤早就不在人世,而这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