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错综复杂,加上这二年老八几个都不老实。更衍生出新派系,复杂更盛以往!如今朕既然决定要做太上皇,总得要把这些给处理好了才成!”
苏帘听得迷迷糊糊,总之这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情!
解释完这些,玄烨便精神不济了,萎靡地说了句别再吵嚷朕,就又倒头栽葱似的睡了过去。
苏帘看着自己老头子那张疲惫的脸,眼角又比数月前多了几道皱纹,眼的两团乌青更是一日日深了样子,不由暗怪自己是不是更年期来了?无凭无据居然这么怀疑自己老头子!如他所说,他现在已经够累的了,她这个做妻子的,怎么就不能多照顾体谅些呢?
自责了一会儿,苏帘忙轻声道:“老头子,洗洗再睡吧?那样能解些乏。”
睡梦朦胧中的玄烨下意识“唔”了一声,也不只是是不是听见苏帘说得话了。
苏帘见状,心想也不能再叫他起来了,便转头吩咐四禧,“再添两个火旺的炭盆,让椒房里更暖些!再去准备热水、沐浴之物。”
苏帘直接脱了鞋子,爬上拔步床,便把老头子白天穿的常服给拔了下来,用浸润了热水的毛巾上上下下给他擦了一遍身子,又用干毛巾擦净,最后给他穿上一身宽松的藏蓝软缎寝衣。
苏帘才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乏了,也懒得给自己换寝衣了,直接就囫囵钻进被窝里,沉沉进入梦乡。
年底,小儿媳fù兆佳氏临盆,她总算如愿以偿生下个一个儿子,这是胤祥的第三子,也是他第一个嫡子。玄烨在忙碌而疲惫的年节关头得知这样的喜讯,心里也是极高兴的,来年正月这个孩子满月的时候,玄烨还亲自给取了弘昂的名字。
康熙五十年,玄烨一手忙碌着苏帘最不懂的政务,随后正月底却下旨,命皇四子、雍亲王胤禛代皇父前往泰山祭天。
这一举动,苏帘倒是看懂了,这是造势开始了。也是说明玄烨暗中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开始在明面上表露自己的看好胤禛为皇位继承人。
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其他派系的反弹,守旧的废太子系、八贝勒系,诚亲王以及十四阿哥系也从中掺和,一时间京中沸沸扬扬。
临行前,胤禛还特意来了坤宁宫此行,他眉头又是紧紧锁着:“请皇额娘指点儿子!”——这样的态势,若是换在十年前,他肯定激动异常。可如今的年岁,他早已能够冷静地分析状况了。而他分析得出的结论,待皇父祭天,这等同于被送到了火焰上炙烤。
苏帘面带微笑,只道:“你只需要相信你汗阿玛就是了。”
胤禛微微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汗阿玛龙体康泰,春秋鼎盛。”
这话,苏帘仔仔细细咂摸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胤禛的意思是说自己老子身体没出什么问题,根本没必要开始着手安排接替皇位的人。而偏偏自己老子做出了极为看好他的激动,在他看来,这完全不对劲!!
他这般笃定,自然最合情合理的。苏帘一时想不出解释的话来,便思忖了一会儿,半晌才道:“你可愿做赵眘?”
此话一处,胤禛陡然惊住了,更准确点说是惊喜jiāo加,还有更多是不可置信之色。
赵眘便是宋孝宗,宋高宗赵构之子。赵构在位三十余年,晚年之事年老体衰,便退位给了儿子赵昚(音同“慎”),做了太上皇。赵昚并非高宗亲子,而只是宗室后裔,只因高宗无子,才选了他为养子,后来立为太子,传与皇位。而赵昚登基之后,也十分孝顺太上皇,几乎日日请安,一点也不比亲生儿子差半分,后来赵昚的庙号便是“宋孝宗”。
苏帘问他可否原作赵昚,便是明晃晃告诉他,你老子要退位当太上皇了,你老子想让你当皇帝了,另外你当了皇帝之后一定记得要继续孝顺你老子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