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种可以调动大军的东西,给了直郡王真的没问题吗?她可是记得,历史上上的大阿哥,也是颇有野心之辈,万一又是引狼入室了该怎么办?
可是想到玄烨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便懒得去管了。反正大阿哥那种脑子有点缺的人。就算手里握着十块虎符,苏帘不信他能斗得过jiān猾似狐狸的玄烨!
调头便回了自己院中,刚到门前。便听见里头有呜呜咽咽之声,侧脸一瞧,原来是胤祚的侍妾郭格格正跪在她房门外头,一边哭泣一边道:“禧姑姑,求您再通禀一次吧!”
四禧一脸无奈之色:“小主!奴才早说过了,娘娘不在!”
郭氏梨花带雨哭得嘤嘤咛咛,分明是丝毫不信四禧的话,径自又啜泣着道:“我好歹是汉军旗大家闺秀,是皇上赏赐给六爷的人。那薛氏一个来历不明之辈。怎么能如此欺凌于我!”说着她通通磕头,扬声凄厉地道:“娘娘。求您给奴才做主啊!!”
苏帘眉梢抽搐,这个郭氏真叫人不省心啊!
四禧不耐烦地道:“您和薛姑娘的事儿。想必娘娘也懒得管!格格您还是去找六爷做主吧!”
苏帘听得点点头,没错,这是那臭小子的房里事儿,凭什么烦到老娘头上?!
四禧的话一出,郭格格反而哭泣得更加厉害了:“爷如今眼里心里就只有薛氏那个贱人!哪里还听得进我的话?”
郭氏哭声惨惨,听得苏帘耳朵一阵发麻,这特么叫什么事儿!苏帘便示意了身后的小凌子一眼,低声吩咐道:“去叫六贝勒过来。”
苏帘的声音极小,可没想到隔着葱郁花木竟然被郭氏察觉到了,扭头便朝着苏帘冲将而来,郭氏的表情,那叫一个饿虎扑食,苏帘恨不得立刻拔腿逃走。
还是绣裳和绣绮忠心耿耿,连忙护上前来,拦住郭氏,绣裳道:“冲撞着娘娘,可不是格格担待得起的!”
郭氏脸上流水横流,油然尽是委屈之色,她盈盈便跪在了苏帘脚下,扯着刺耳的嗓音哀嚎道:“娘娘替奴才做主啊!!呜呜呜——”
苏帘忙板着长辈应有的仪态,训斥道:“有什么话好好说,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郭氏方才略止了几分哭声,却还是低声啜泣道:“娘娘,您不晓得,六爷这些日子专宠着薛氏那个狐媚,早将奴才和喜塔腊妹妹抛在脑后,不闻不问了!”
其实儿子后院这些妾侍们的争宠,苏帘是懒得管的,自己没本事把男人训成忠犬,跑她这儿来诉什么苦?又不是她正经儿媳fù!
郭氏泪落连珠子,一副哀戚戚样子:“那薛氏也不知道从什么腌臜地方学来狐媚之术,勾得爷竟在皇上病重期间夜夜留恋他房中!”
苏帘嘴角抽搐,那是因为胤祚晓得他爹根本就是装病!!!郭氏嘴巴如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地纠缠着“不孝”这点,卯足了劲儿地数落胤祚新得的美人薛氏,什么妖媚下贱啦,尊卑不分啦之类的,也没什么新鲜花样。薛氏虽然也是胤祚的新宠,但不是正经选秀的门路,也不是长辈所赐,所以身份上只是个通房姑娘,是低了郭氏和喜塔腊氏一头的。
“那薛氏一朝得宠便猖狂,见了奴才和喜塔腊氏妹妹从不请安行礼,今日便不把奴才这个格格方才眼里,日后回了京,只怕便要不把侧福晋和嫡福晋放在眼里了!”郭氏恨恨道。
“贱人,给爷闭嘴!!”胤祚的暴怒之声打断了喋喋不休的郭氏。
郭氏原本还数落得带劲,这下子,瞬间不但没了声息,吓得整个人俏脸都苍白了三分,她嘴唇颤抖,神情战战兢兢:“爷?您、您怎么来了?”
苏帘的耳朵真真是饱受了一翻摧残,便睨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你的女人,自己带回去处理!别扰我睡午觉!”
胤祚面有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