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些无法无天的下人早就打板子卖出去了。
“我说过我姓徐,徐家对我的养育之恩重如山。至于江先生说我的法子来自江三公子的书籍,那就请江先生暂留几日好好研读,尽早找出江家之物。”徐敏庆冷眼说着,不留一点情面。
“江奉,将那箱子书都搬来此地,江三公子曾说,不应该让它们蒙尘,这三年我陆续印刷了一些,剩下的今后也会不断推出,各位前辈若有印刷需求,我慎之书肆有求必应。”徐敏庆转身对在座的文士恭敬地行了一礼。
“是,小少爷。”江奉奉命离去,他心里对大老爷越发不耻,居然会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小少爷凭什么要听大老爷的,还让小老爷将那么珍贵的法子交给仇人?
见徐敏庆如此坦荡,众人越发不相信江策所言,而且就算如江策所说,是从那些书本中找出的法子,那也是徐敏庆本身的能力,之前又不是没人读过那些书,江三公子读过,江策拿到那些书难道没有读过?他们都没有找出来偏偏徐敏庆找到了,这说明了什么。
那妇人的话虽糙,可细细一想,却不得不让人起疑,江策的目的还是为了他自己吧,他想要摆脱罪身想要重回京城,那将这法子献给朝廷岂不是大大功劳一件,说不得还能加官进爵,获益人自然是他江策。可现在的朝廷,从南地过来的文士心中都暗暗摇头,江策的想法是好,只怕未必能如愿。
江策在北地待的时间太长,又没有从南地来的消息渠道,哪里知道现在朝廷的形势,恐怕就连北地的情形知晓得都不多,这样的江策不及他父亲与江三公子多矣。
难怪他的亲侄子都对他流露出失望之色,且不愿意承认江家之子。
以徐家人行事要自在得多,一旦归了江家就成了罪人之后,三代不得入仕,徐敏庆就无法参加科考走上仕途。
况他虽不承认江家之子,但以慎之为名的书肆,却将他的态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有些人原本见江策咄咄逼人与对方相持不下想要避让,可现在却不想走了,那箱子书他们也有兴趣,倒不是认同江策的说法,而是能让江三公子珍而重之收藏的,必定都是少有的孤本,何况还有江三公子本人以及江大学士的手稿,冲着这些手稿,此次北地之行就没有白来了。
徐敏庆小小年纪没有将之束之高阁的态度也让人欣赏,那一箱子书不管落到谁手里,恐都会被人当成传家宝一样传下去,甚少会有人将之刊印发行,孤本之所以价值更高引无数人追捧收藏,数量少不免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
作为颇有些名声的文士,手中都不缺少珍贵的孤本,此时觉得让天下更多读书人接到这些珍贵的书籍,也是善事一桩,虽说徐敏庆年纪小,可作为慎之书肆的主人,有些人就寻了过来,合作刊印书本。
海青是第一个找上来的,原本就觉得愧疚,现在全力支持才能稍稍弥补。将珍贵的孤本交给书商印刷本就是件冒险的事,孤本存放时间不短,纸张脆弱,稍有不留意容易造成破损。不过在徐敏庆看来手抄本便足够了,虽然无法还原孤本的字体,但对读书人来说,其中的内容才是重要的,若孤本有所损失,徐敏庆也担不起。
围在徐敏庆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徐敏庆当场拿来了纸和笔,将需求一一记录下来,这是于双方均有益的合作,书肆可以扩张影响,对方则可借助慎之之名,而读书人则更加受惠,这样的善事谁会出言阻止?
柳山长看徐敏庆就这么化解了一场纠纷不由捋须而笑,他虽没承认自己是江家的血脉,可在场的人谁不清楚他的身世,他虽姓徐,可待他的态度同江三公子亲子无异。
徐北依旧愤怒呢,恨不得上去揍上几拳,什么玩意儿,居然自以为是地把敏庆的功劳归到他江家头上,凭什么啊,敏庆早承认了,之所以会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