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苏小姐,你证明了你没说大话,我相信你说的一切。”
“你父亲那个级别的安保我就不会这么干。”苏小轻像是安慰蔡亚东,又像是在暗示什么,“我要蔡琰出事之后的所有记录,全部。”
蔡亚东这次没有任何犹豫地同意了:“我传真给您。”
“我派人去取。”苏小轻说,“一会就到,要没有任何遗漏。”
蔡亚东对这种口气真的很不习惯,但他也只能忍了:“没问题这件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苏小轻轻蔑地道:“你能查出来谁想对你女儿下手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虽然很不喜欢苏小轻的态度,蔡亚东还是努力继续摆正自己的态度:“您放心,我们会不计任何代价换取苏亦凡的平安。”
苏小轻却是没空继续跟蔡亚东啰嗦:“把事发地点的坐标给我。”
蔡亚东说了一个经纬度,那边苏小轻已经挂了电话。
依旧握着电话站在阳台上,看着草坪上的忙忙碌碌的保安和佣人们,蔡亚东有点失落。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苏小轻的对话居然这么就结束了,那小姑娘真的不在乎任何人和事吗?她难道不知道对自己暴露出这种程度的暴力威胁很容易让她陷入被动?她那么冲动,那个苏亦凡身上到底有什么无人知晓的秘密?
这注定是一个无人入睡的夜晚,不仅是蔡亚东,苏小轻,甚至还有蔡琰。
尽管被注视了安定情绪的药物也挂了针,蔡琰仍是没能很好地恢复。一向以来的骄傲和犀利在少女的眼眸中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淡淡恐惧。
一个人躺在床上,蔡琰看着天花板很久都没有说话。
刚回家的时候很多人都跑来看她,全都被蔡琰赶走了,她很不合作地拒绝跟任何人说话,一个人抱着头窝在被子里。这样的状态吓坏了母亲和一众亲友,蔡琰终于获得了一个人的清静。
蔡琰最后的记忆定格在自己昏迷前的一瞬间,她看到身边的苏亦凡好像做了一个保护头部的动作,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蔡亚东的人已经赶到现场,蔡琰看见了有人把伤口血肉模糊的尸体拖走。
死了六个人这种事对蔡琰来说仍是太过震撼,她只是不断接触着各种所谓上层精英而已,还没真的碰过血腥场面。
而资本,永远都是沾着血腥的。那是蔡琰小时候看《资本论》时记住的第一句话,她一直认为不过是危言耸听。
现在蔡琰才知道,导师阁下其实说的没错。
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蔡琰又想起那个时时刻刻都可以嘲讽自己,针对自己的苏亦凡。
是苏亦凡救了自己吗?他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静静地躺了一会,蔡琰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衣柜前找衣服。
不能这样等下,自己要找到他,要看见他。
虽然嘴上说苏亦凡欠着自己不少人情,蔡琰深知这一次自己反过来欠了苏亦凡很多,她不想这么欠下去。
走出房间,坐在门口打盹的女人一个激灵坐起来:“小琰,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蔡琰的舅妈黎瑞儿,一个相貌很端庄的江南女人,向来在家里不怎么说话,性格却是最好的一个。
“舅妈”蔡琰喘了口气,“我爸呢?”
“还在阳台上。”黎瑞儿急急忙忙地过来要扶蔡琰,“我让李妈忙别的去了,她们看着你我不放心你爸爸现在心情不好,你不如等一会再去见他。”
蔡琰摇头道:“不,我现在过去。”
黎瑞儿也是习惯了蔡琰的倔强,叹了口气说:“好,我陪你过去,你别惹他生气。”
仍觉得周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