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食都没顾得上。
所以,给崔幼伯送饭的奴婢,根本就没见着自家郎君,也就没有告诉他家里正发生的‘闹剧,。
下午忙完了案子,两人却又误了关城门的时间,只能苦逼的在城外留宿。
第二天回到京城,正赶上大朝会,两人简单洗漱了下,便匆匆跑去上朝。
下午下了衙,崔幼伯满脸疲倦的回到荣寿堂,进了门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正想找个人问问,他的nǎi兄赵柱却探头探脑的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这般鬼祟?”
自从去年赵柱当着他的面搬弄内宅的是非,崔幼伯便渐渐疏远了但不管怎么疏远,赵柱毕竟是他的nǎi兄,是他幼时的玩伴,崔幼伯还记得往年的情分,也不会真把赵柱打发出崔家。
赵柱偷眼看了看四周,见暂时没有人经过,这才放心的对崔幼伯说:“郎君还不知道吧,昨日家里发生大事了。”
崔幼伯心里咯噔一下,抓住赵柱的衣襟,疾声问道:“什么事?是阿婆?还是娘子?”阿婆上了岁数,愈显老态;娘子刚刚养好身子,现在还不能太劳累,否则很容易落下病根。
赵柱忙摆手,“不是不是,老夫人和娘子都很好。是……哎呀,郎君,这里说话不方便,不如去书房说罢。”
说着,赵柱便拉着崔幼伯去了外书房。
“你说阿雪跑来跪求娘子许她入门?”
崔幼伯听了这个消息,顿时愣住了。
说实话,白雪失踪后,除了最初的一个月,之后的日子里,他就再也不曾想起她,连她的样子都渐渐模糊起来。
就像君直兄说的,他跟阿雪的事,仿佛是午睡时的一场旖旎美梦,觉醒了,梦也散了,他与阿雪的缘分也就尽了。
可如今却又听到了白雪这个名字,崔幼伯的心情异常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高兴,还是苦恼,亦或是担心——他担心娘子会生气。
等等……崔幼伯再一次的问道:“你说阿雪跑到大门前跪求,求娘子接纳她?这也就是说,娘子已经知道了?”
赵柱点头,当然知道了,这事儿阄得这么大,整个亲仁坊、乃至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天呀,崔幼伯忽然觉得他很对不起娘子——别人家都是大fù追着别室fù喊打喊杀,偏他家,却是外室跑到大fù跟前哭求。
崔幼伯不敢想象,以萧南的骄傲,她怎么能受得了这种侮辱。
吞了吞口水,崔幼伯紧张的问道:“那娘子呢?娘子听说后怎么处理?她、她没气坏身子吧?”还是怒极发飙,拿鞭子狠狠抽了白氏一顿?
萧南确实在发飙,不过她不是在大吵大闹、或者打打杀杀,而是异常冷静的出手反击。
“王大郎君来了吗?”
萧南跪坐在书案后,一边写着什么,一边头也不抬的问话。
“来了,已经在宾馆候着了。”
玉簪边研磨,边低声回禀着。
“嗯,待会儿你去见他,见了面,把这个jiāo给他,告诉他,半个月之内,我必须看到那个混在邸店的假和尚被抓进大牢。”
萧南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毛笔,待墨迹干了后,将白纸卷好带进纸筒,转手递给玉簪。
“是,郡主。”
玉簪接过纸筒,并没有立刻退下,还等着萧南的其它吩咐。
“另外,请他帮忙寻个善诈术的闲人,那闲人的长相要好、气质也能看得过去,唔,现在不是春闱么,他若是能找来心思活络的落榜举子更好。寻到这样的人后,把人暂时安置在平康坊最好的旅舍,然后再来回我。”
萧南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让他继续收购良驹和粮食,如果钱不够,就把新市、南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