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看情况,崔郎是指望不上了,她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如果不尽快扭转局势,慢说达到她的目的了,恐怕她真的成了‘别有用心污蔑贵人的女闲人’。
白氏很清楚,一旦这个罪名被钉死了,日后,她甭想再翻身,就算崔郎那儿,恐怕对她也要心有芥蒂。
想了想,白氏用力咬了咬下唇,决定拼死一搏。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发觉那两个粗使婆子对自己的看守不是那么严密,她猛地爬起来,一头朝门下的台阶撞去。
嘴里还凄厉的喊着,“我没说谎,愿以死证明!”
白氏的身形一动,门里便跃出两个身影,飞快的落在台阶上,在白氏的头撞到厚重的青石前,飞起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
嘭的一声,白氏前冲的身子被弹了回来,噔噔噔往后退了几大步,正好跌入两个粗婢张开的臂膀里。
整个过程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围观的人便发现白氏已经瘫坐在地上,而台阶上,却站着两个身着红色胡服的干练女子。
台阶上的铁娘子长长舒了口气,心里暗赞,还是郡主娘子厉害呀,竟早就猜到白氏会来这么一招,提前将红花红蕉两人安排在门里等着。
如果不是两位娘子身手了得,一脚阻止了白氏,反而让白氏一头撞在崔家大门前,届时不管她是死是伤,也不管崔家是否占理,世人都会觉得崔家逼人太甚,竟让人家一个孕fù委屈得血溅当场,进而也会连累主母被人非议。
不过,白氏虽没有成功撞到,但她毕竟是个孕fù,刚才又在大日头下跪了这么久,整个人都虚脱了,此刻正气息微弱的倒在两个粗使婆子的身上呻吟。
而围观的众人也被白氏的决绝吓到了,舆论的风向又开始朝她偏斜——人家连命都不要了,应该不是骗人吧?!
白氏紧闭着双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唇却无意识的噏动着:“我,我没说谎,我腹中的胎儿确实是崔郎的。呜呜,崔郎,崔郎,你到底在哪里。我去衙门找你,小厮拦着;我去崇仁坊等你,奴婢们又赶我;我在咱们相识的曲江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忍着羞耻跑来崔家找你,可又被拦在门外……”
“呜呜,崔郎,崔郎,你快来救救咱们的孩子吧。”
“郡主娘子,我求您了,我愿意投身崔家为奴,只求您许我的孩子进门。”
白氏的火候掌握的极佳,这些话语听着有气无力,但却能让最里层的围观者听到。
里层的人传给身后的人,身后的则传给外圈的人……很快,在场围观的众人全都听到了白氏‘无意识’的呻吟。
众人再次看向铁娘子等人的眼光,便多了几分愤懑、几分指责。
铁娘子不动声色,按照萧南提前教给她的话,轻声叹了口气,道:“唉,你又何苦呢,奴早就说过,郡主娘子向来仁厚,只要你肯说实话,便不与你计较。你倾慕吾家郎君甚苦,以至迷了心窍,奴也能明白,但也不能为了虚无的梦境,就轻贱自己的身子和腹中的胎儿呀。”
玉竹也长长叹了口气,缓缓摇头表示惋惜,缓声道:“万幸有这两位身手极佳的侍女相救,小娘子这才没撞伤。你在崔家大门前晕倒,咱们不能见死不救。来人,把小娘子抬到后街,找间干净的房舍让她休息,另外再去寻个好大夫,给她好好诊治一番。”
抬走?
不行,不能被抬走。
白氏听了这话,心里一紧,知道不能再‘昏迷’下去了,否则她就又重新落入萧南的手里,到时自己是死是活,全都要听人家的。
轻哼了两声,白氏悠悠转醒,她眨了眨眼皮,双眼中瞬间水雾弥漫:“我、我还没死?”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