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扫兴。但有些话,我却不能不说。八郎——”
崔幼伯应声,起身来到老夫人的另一侧,规矩的跪坐下来,“老夫人可是有话要训斥儿?”
老夫人已经敛去了笑容,郑重的说道:“你还记得乔木归家前一天发生的事儿吗?”
崔八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脸色忽变得很难看,眼中也带着些许尴尬和狼狈。
点点头,他小声嗫嚅:“记、记得。”
萧南眼眸闪烁了下,她有些猜不透老夫人此刻的心思。
事情都过去四五个月了,老夫人若想严办此事,也早该办了,为何此时又如此郑重的提了出来?
大脑飞快的转着,萧南嘴上也没有闲着,忙拉拉老夫人的胳膊,帮着崔八求情:“老夫人,事儿都过去了,郎君也知道了那人的真面目,您、您就看在乔木的面子上,饶了郎君这一回吧。”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萧南已经摸清了崔八的秉xìng,知道这人被家里保护的太好,过于天真,往往被表象所迷惑。
当着他的面帮他求情,若是换做旁人,没准儿还要猜度下对方的目的,但崔八嘛……他只会感激,大叹还是某某人了解他、心疼他、为他考虑呀。
过去,由自幼服侍他的阿槿女士充当了这个角色。
现在以及未来,萧南决定将有自己倾力演出。
果然,崔八听了萧南的话,顿时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若不是老夫人也在场,这厮没准儿就激动的扑到萧南身边,抓着她的手尽情挥洒狗血了。
萧南的额角隐隐抽搐了下,但还是绽开一抹笑容,大有‘君悦、妾亦悦’的贤妻风范。
老夫人却似没有看到小夫妻的互动,拍拍萧南拉她胳膊的手,语气有点儿生硬的说道:“乔木,我都知道,你无需帮这小子遮掩。”
安抚了萧南,老夫人又转回头看向崔八,冷然道:“过去家里因你是幼子,对你多有宠溺,纵得你竟忘了尊卑、忘了规矩,我来问你,如果没有你的骄纵,那贱婢哪儿来的胆子谋害主母?”
崔八头一次看到老夫人如此严厉的模样,当下便有些发慌,忙低下头,不敢发一言,任凭长辈训诫。
“上次,她算计乔木流产的时候,我就命人将她赶了出去,结果呢,你经不住那贱婢的三两句好话,又将她弄了回来。”
老夫人抽出手,用力捶了捶隐囊,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说说,你这样做对、对得起谁?知道你秉xìng为人的,会说你心慈、念旧情;可不知道的,定会笑你懦弱无能,竟被个贱婢拿捏、挟制”
崔八不服的抬起头,只是接触到老夫人森严的目光后,又立刻垂了下来,小小声的嘀咕:“儿、儿怎会被阿槿挟制?”
老夫人冷笑,“哼,还说不会?如果不是那贱婢自认为能左右你,她又怎会借腹中胎儿陷害主母?”
崔八一窒,却又想不出什么证据反驳老夫人,只得怏怏的说,“老夫人教训的是,儿日后定不会这般了。”
老夫人继续冷笑,“哈?不会?阿槿跑到你跟前哭诉想孩子了,再说什么她有错、但母亲没有错的混话,你又当如何?那贱婢有娘家扶持,手边儿又有银钱,若是买通了令同身边的rǔ母,让rǔ母对你说孩子离了生母便昼夜啼哭,忧思过虑,以致病痛缠身,你又待如何?”
萧南低着头,当她听到‘忧思过虑’这个词儿的时候,差点儿忍不住就笑出来。
唉,姜还是老的辣呀,老夫人表面上和和气气,慈眉善目的老佛爷似的人。但实质上,她对什么都一清二楚,说起话来也犀利,一语切中要害。
崔八被老夫人一连串的‘如何’训得满脸通红,羞得他头都抬不起,只能低声认错。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