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学校开始正式上课以来,我又游离于这个本以为已经熟悉却陌生的世界。课程表排满了历史与自然科学,一周仅有的两节意大利语课就显得形单影只。每堂课偌大的教室里却只坐着二三十人,老师在黑板前面自顾的发挥,底下学生却大都埋头拿着数码设备上着各式各样的社交网站,偶尔一个人看到令人捧腹的图片或段子还会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个别奇葩睡着后忘我的扯着呼,搞得老师很无奈。有些时候走进教室还能看到打扮成神父或是修女的老师,这些具有特殊身份的老师面对扰乱课堂秩序的学生也只能嘴上说着“主会惩罚你们的”。
我对社交网站没有兴趣,基本都是塞着耳机听音乐,几首歌过去一堂课也就结束了其实刚开始的几堂课我还是饶有兴趣地在听,可是用英文授课的老师们似乎都有不知是什么味道的口音,我听着有上句没下句的。也是这些老师让我知道了原来英语跟汉语一样都是有方言的。我听课的感受应该就跟一个连普通话说快了都听不懂的老外在和四川人湖南人打交道一样。而且反反复复都是历史与自然科学,小学开设的课程都比这个多吧!
没有安排课程的闲暇时间,我像个蹩脚侦探四处搜集着情报,关于米涵,关于唱诗班但后来听karr一说那个唱诗班的成员并非都是圣光教会学院的学生,它隶属于萨丁尼亚天主教会,召集了来自整个撒丁岛的上百名学生。这意味着就算当时看到的身影是她,也把找到她的几率平摊到了2。4万平方公里的岛屿上暂且放下唱诗班不管了,找到米涵便成了我排遣无聊的娱乐项目。
没有班级制度的管理方式让我真心凌乱,那么多学生上着同样的课程,而这些课程又同时在多个教室展开。随意走进哪间教室,便暂时和那里面的学生组成了一个班级。组得快散得也快若是恰巧跟米寒进了同一间教室,那堂课也就不再显得无聊,至少有了一个咬耳朵的伙伴。前前后后跟karr一c米寒以及其他几个刚结识不久的中国同学相遇过不少次,唯独没有见到米涵的身影。
作为个人爱好的兴趣选修让我摸不着头脑,最后硬被米寒拉着跟他一起选了歌剧。无聊时到剧场参与排练也是个不错的休闲方式,不过因为全程要用意大利语表演,我就只能跟其他几个和我一样对意大利语一窍不通的人坐在观众席里看他们在台上耍。每周开设的两节意大利语课也因为老师蹩脚的英语让我提不起兴致本来就是学习意大利语的,老师用英语翻译我也基本听不懂,他们说英语的感觉像是舌头被开水烫了一样。我只能看着书本上的单词音标将就着学了几句简单的意大利语。后来因为那个“嘚~~~~~”的发音我实在是整不出来,就彻底没有了继续学下去的信心。
倒是米寒每堂课都很认真,背单词,读课文,急切想要学好它的心情就像是高三学生被告知高考改考意大利语似的。估计他是希望能够参与到歌剧的排练当中,我真被他的精神折服了。不过话说回来米寒学习语言的天赋真不是盖的,最初听他一口流利英语的时候就已经很佩服他了,这也才一周多的课程结束,他的意大利语竟然也说得很溜可能因为我是门外汉,听不出其中的奥妙吧。
不想再受打击的我之后几次歌剧排练都没有去剧场,尽管米寒软磨硬泡甚至多次拿出看家本领卖萌术非要拉着我去,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据说几天之后罗马天主教皇会来到撒丁岛,而且专门要访问一下卡利亚里圣光教会学院。因此歌剧社团正在紧锣密地筹备着欢迎晚会上的表演。米寒也认真地参与其中,难得的长时间不游荡在我身边。
意大利人拥有很棒的运动天赋,大到足球篮球排球,小到网球击剑马术,在世界比赛中都有着出色的成绩,所以学校侧面橄榄树林后的运动场几乎都被占满。喜爱篮球的我在生活极度无趣空虚之中,鼓足勇气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