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紫叶赶忙拿出手绢替她擦,扶着她在一边休息了会儿才顺利回屋,一进屋,虞儿就被安排往床榻上躺了,紫叶替她盖了条毯子,又生了火炕,连着手炉也一并给她暖着。
“小姐肯定是受凉了,”紫叶坐在一边陪着她,时不时塞塞毯子,一脸委屈的说,“要是今日太子回来了,见了小姐这副模样该心疼死了!”
“这有什么的,不就是吐了吗?”虞儿倒是不以为然,“刚怀上的时候还不是吐的更厉害?”
“小姐别这么说,难受的还是自己。”紫叶一副心疼样,“女人十月怀胎不容易,晚上我让厨房做些补的。”
“随你的意吧,”虞儿翻了个身闭起眼,把手里的暖炉给了紫叶,“我要睡会儿,别吵我。”
紫叶应了声,给虞儿检查了一下毯子盖的好好的之后才唤着屋内的丫鬟们都出去,她掩上了门,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虞儿也没醒,紫叶来瞧过几眼没忍心叫她,于是先去吩咐了厨房做哪些菜,没想到在去的路上,有东宫的丫鬟跑过来找她,兴奋的说是太子与虞将军他们回来了!
紫叶高兴至极,晚饭的事儿就让那丫鬟去吩咐了,自个儿跑去喊虞儿,不过跑了半路,已然瞧见钟离寅的身影正从东宫大门走进来,他步子极快,身上的衣服也没换,这么往虞儿的房间去就见着了紫叶,紫叶连忙行礼:“恭贺太子凯旋而归。”
“儿呢?”他问话的时候步子也没停下,反而越走越快。
“太子妃在小憩,也不知这会儿醒了没有,”紫叶跟在钟离寅身后,“奴婢闻太子回来正想去喊呢……”
原来在睡觉,钟离寅脚步忽然停下:“别喊了。”他想了想,挥挥手说,“你忙你的去,别跟着了。”
“是。”紫叶退走了,依旧跑去厨房看好晚饭。
一年的战争纷乱,钟离寅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虞儿,今日终于回来了,他的心里是窃喜不已,恨不得立马能将她抱在手里亲个够,奈何她在睡觉,再说还有孕在身,他便舍不得吵醒她了,于是站在门外徘徊起来。
是进去陪着好呢?还是在外面等着好?
踌躇了好几番,最终是内心的渴望比等待强了百倍,钟离寅面向门口站着,伸手轻轻将门推开,大步跨进去后随即关门。
屋子里暖和极了,为钟离寅驱散了一身的寒气,他第一眼便是往前方的床榻上瞧,虞儿面向门口正睡的熟,一张姣好的面容依旧如从前一样,美丽而又柔和。
钟离寅抑制不住心中那股子想靠近的冲动,他将粘着雪的衣服脱了丢在一边,径自过来在火炕边上暖了暖后,才走到床榻上坐了下来。
虞儿的眉头微微蹙了蹙,随即展开仍旧是安详的睡容,她的身上dàng漾着淡淡的香味儿,似有似无的往钟离寅的心肺里钻,他不禁深深一吸,伸手替她把额前的发丝往耳边捋了捋,这细微的举动虽是轻柔的跟棉絮拂过一样,可虞儿还是颤了颤睫毛。
钟离寅缩回手,眼看她茫然的睁开眼,轻声道:“我把你吵醒了?”
这个嗓音太熟悉了,恍惚间将她从迷糊中拽醒,虞儿怔了怔,两眼直直的望向身边的人,她有顷刻间的不知所措:“阿……阿寅?”
她的脸上乍现出不可思议,又像是突然间得到了一个惊喜,高兴与质疑一并jiāo错着,就听钟离寅说:“是我,我回来了。”
恍如隔世一般,虞儿内心涌动的厉害,泪水一瞬间就落了下来,她张手扑过去:“阿寅!”
“我在……”钟离寅环手将她牢牢的抱在怀中,一年没相见的她,此时抱在怀中颤抖的厉害,他的心底软成了一片,两行泪也很快流了下来。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