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的哑着喉咙,半张着嘴,琉璃般的眸子里,生生漾着一抹疏离。
“我,有。。。。。。”
“你可知你是妖,他是人。”深埋下的眼睑错过了珏邪嘴角的一缕苦笑,转瞬而过。
“姒娘不许,你也不许的,我知道。”星辰般的眸子蓦然黯淡下来。
门内,是陷入沉默的两人。
门外,软了腿似的浮生半佝着身子,抓紧了扶梯,剑眉皱起,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私心一染,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潜移里就走向了锦笙楼的方向。
他仍是忘不了街道口,她满是失望的眼神,那抹受伤的模样一遍遍的吞噬着大脑,甚乎越过了心里的一丝愧疚,只是现在,站在阁楼门口,得到这样的结果,竟是迈不开腿,生生的呆愣在原地。
“大人,您。。。。。。”楼梯口,仰着脑袋的竹半唤着径自出神的浮生。
“回吧。”想了许久,浮生抬手,摆了摆,挪着有些发麻的脚,缓缓的下了楼。
伸手扶过浮生,一身书生样的竹半尴尬的低着头,瞟了一眼来来往往衣衫不整的男女,瞬间脸涨的通红,眼前一袭青衣飘过,竹半慌张的拽紧浮生的袖口。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好像,好像。”
“像什么?”
顺着竹半的目光望去,幽若一身青绿长裙,俯身倒水,收回视线,却见竹半的双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青衣女子?
“可有看清了?”
“是个女人,穿着青色的裙子。”
“脸呢?”
“没。。。。。。没看清楚。”
剜心案的凶手,难不成真是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吗?
“竹半,回衙门。”
“好,好的。”
竹半莫名出现在锦笙楼,是接自己?还是尾随自己?未央口中的画?又是什么?
猛然想起什么?刚毅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黑色的身影有些急迫的往衙门赶去。
夜凉如水,灯火通明的衙门内堂内,两列捕快直挺挺的站在两侧。
内堂的案台上,摊着一幅被蹂躏出褶印的画,浓墨轻绘,依稀能分辨出画中女子的模样,红锦如丝罩纤身,芙蓉面上一泪痣,玉手摇扇,嫣然浅笑。
粗粝的大掌摩挲着画中人,
“谁动的?”神情俨然,拳头猛的砸向案台,砰的一身,捕快们惊的身子一颤。
内堂里,除却被烛火拽上的两列影子外,只剩下沉默,诡异的沉默。
“私自动画,随性而为,放在军营,就是曝晒之刑。”停顿了半宿,只听得案台上传来哗哗的收画声,原先皱巴巴的白纸墨画已然平铺衬整,珍宝般托在浮生掌中。
“若是没人承认,就连坐。”平常的仿佛说着天气一样,浮生云淡风轻的模样,恍若把这小小衙门当成了远在边疆的军营。
难定责任,职务连坐?
整齐的队伍有些散乱,投在墙边的人影绰绰,捕快们互相推搡着,案台前的男子一身深黑长袍,背对着众人,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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