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对他,因为他混蛋,他是个大混蛋,所以,他哥抛弃他了,彻底的抛弃他了!他要在这杀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一直待着了,想到这,周博涛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开始进部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那些受苦受难的事儿还历历在目,周博涛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天还是黑的就让人起来跑步,一跑就是五公里,集合不能迟到,迟到一秒钟都得受惩罚,被子得叠成豆腐块,洗澡得排队,洗冷水澡不说,还得限时,不能超过两分钟……
种种种种,和周博涛以前散漫自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周博涛感觉自己真的受不了了,整个人已经处于一种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憋屈了一天,累了一天,又从秦稍端那受到严重的打击,周博涛双眼通红、一脸恹恹的往外走。
传达室值班的大哥一脸莫名其妙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周博涛,问:“你没事儿吧?”
周博涛擤了擤鼻子,伸手抹了抹流出来的鼻涕,“你觉得我像没事的吗?”
“我出去抽根烟去!”值班那大哥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哭的和个娘们似得,找了个借口逃也似的离开了。
周博涛走到门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拿起电话,他想打电话给他的大姨,他大姨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疼他的人了,对,找大姨,找她好好的哭诉一番,说不定她一心软就把自己弄回去了呢!
可是,他为了还赌债故意坑秦稍端钱的事要被他大姨知道了,他大姨还会像以前那样疼他吗?怕是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憎恶吧?!因为自己就是一混蛋,就是一白眼狼!
难怪他们都想着把自己送到部队里来,因为自己活该!
犹豫再三,周博涛还是把电话放了回去,在那一瞬间,周博涛突然认命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服完兵役或者不缺胳膊断腿弄残了,怕是真的彻底回不去了。
周博涛还是很喜欢自己的,他特拿自己当回事儿,他不想自己缺胳膊断腿弄残了,他还很年轻,还有很多好日子没享受呢,所以,周博涛决定了,从这一刻起,他要非常低调的混完这三年,守纪律、不挨罚,争取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从这儿出去,只要撑过这三年,他回到了京城,他还是以前那个肆意快活的周博涛。
为了以前那般自在快活,所以,他一定要撑住!
从传达室出来后,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周博涛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会儿赶紧往食堂跑去,打完了饭,也不管饭菜是不是像猪食那么难吃便埋头猛吃了起来。
因为他这些天老犯错,几乎天天被罚,很多人都认识他,背后都叫他‘倒霉蛋儿’,所以吃饭的时候,周博涛总感觉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的嘲笑他,周博涛很委屈,后来一想,委屈个屁,待三年就回京城,谁还认识谁啊,所以这会儿就充分发挥了他那厚脸皮的精神,充耳不闻。
吃完晚饭后,周博涛回到了宿舍。
宿舍的人看到他那通红的双眼,打趣道:“怎么了?你怎么又哭上了?瞧这楚楚可怜的样儿,和受了委屈的小媳fù儿似的。”
另外一个人附和道:“对啊,周博涛长的白,皮肤又滑又嫩,可不就是小媳fù儿吗。”
又有人道:“要不是和周博涛一起洗过澡,我都不敢相信他下面和我们长了一样的玩意儿。”
此话一出,宿舍人全都大笑起来。
一个宿舍里一共住了六个人,全都是和周博涛一起入伍的新兵,来自全国各地,他们大多都是自己自愿来当兵的,且都挺能吃苦,训练也都跟得上。就周博涛这个手无缚鸡之力,整天哭哭啼啼的小白脸儿是个另类,不过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都不坏,有两个年纪稍长的人还都挺照顾周博涛的,周博涛早上起不了床都是他们负责叫他起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