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便看到米拉维披麻戴孝的跪在洪尚珠的遗照前,看到眼前这一幕,身穿一身黑衣的顾双伤心的走上前,对着洪尚珠的黑白遗照鞠躬上香。
走到米拉维和米伟健身边。“米叔叔,请节哀!”
顾双跪坐在米拉维的身旁。看着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的米拉维,顾双看着心酸,伤心的眼泪掉了下來。“拉维,节哀顺变!”
听到好友的声音,米拉维机械的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顾双,眼泪瞬间积满眼眶,啪啦啪啦的直流,无声的抽泣着。
这三天來,顾双是第二个來看她母亲的人,第一个是然宇蕴。从母亲去世后,然宇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母亲的丧事,他也帮了不少忙。
可见,在海录市,她们家的亲朋好友少得几乎是沒有。
而米拉维也不知道要通知谁,老家的亲戚们,父亲也沒有通知,因为十多年沒回去过一次,她也知道父亲为什么不通知远在家乡的亲戚们。
翌日,便是洪尚珠火化的日子,一连四天滴水未沾,粒米未进的米拉维哭得死去活來,已经晕过去好几次。
等到米拉维再次醒來后,洪尚珠的尸体已经化成了一盒骨灰。
捧着母亲的骨灰,米拉维和米伟健來到洪尚珠生前经过去进香拜佛的‘榕灵寺’。
这里,是位于海录市南部一个的一个依山傍水的宁静寺庙,离米拉维家有些便远。
办理好一些简单的入堂手续,米拉维看着放置在摆放在格子中的骨灰缸,骨灰缸的缸身表面上还刻有洪尚珠的名字,生辰和忌日。边上还放着一张洪尚珠生前的相片,相片里,洪尚珠笑得温柔又大方。
许久后,米伟健轻轻的搂着米拉维单薄的肩膀,轻声说道:“女儿,走吧!”
米拉维还不想走,但是在米伟健的强行下,她这才依依不舍的坐上然宇蕴的车,离开了‘榕灵寺’。
米拉维父女平安送到家,然宇蕴又到楼下提了好多食物上來。
“拉维,吃些东西吧!你再这样不吃东西,会倒下的。”
米拉维两眼直呆的看着母亲的遗照不动,一旁的米伟健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坐在沙发上的米拉维跟前,一把将她手中的遗照拿开,一脸心疼的说道:“要是你再这样下去,爸爸也不想活了,你妈人走了,可是她一直都在天上看着我们!你要振作起來呀,女儿!”
闻言,米拉维慢慢的抬起了,仰着脸,看着一脸伤心的父亲。
这几天,米拉维一直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伤中,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伤心,最难过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看到父亲,特别这几天下來,米拉维感觉父亲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几条。
米拉维慢慢转头看向坐在她身旁的然宇蕴,她看到,他的脸上也是挂对自己浓浓的关心。
轻启朱唇,米拉维干燥的嘴唇瞬间就传來一阵裂开的疼痛,但是这些疼痛,米拉维并不感觉疼。
“宇蕴,这几天谢谢你。”对然宇蕴,米拉维只想对他说谢谢。
米拉维开口说话,然宇蕴高兴的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肩膀,温柔的说道:“朋友之间,不必言谢!你要振作起來,这样,你天上的母亲才会放心,你爸他才会放心,你看看你爸他,几天下來,都瘦了一圈了。”
米拉维站起身,拉着米伟健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伸手拿着筷子主动吃东西了。
然宇蕴也一同坐下,默默的吃着。
三个人,都沉默不语,静静的吃饭,寂静的房子里,就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饭后,然宇蕴安慰了米拉维和米伟健几句后,便驱车离开了。
不知不觉,米拉维走进父母的房间,走到父母的床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