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雅早已出城离去,他不可能会告知风清遥。
若无人告知,以风清遥的榆木脑袋怕是死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身份。
那是眼前的向宴生?
凤长歌抬眸望向他,向宴生失去记忆,从前之事他皆不记得,虽然他一心就认定自己就是凤长歌。但无凭无据谁会信?
那究竟是谁?
在她所望不见的暗处,谁的双眸在注视着她。
“你又在想些什么忽悠本尊?”向宴生不满道。
她眼珠子溜转了好几圈,一看就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宴生不知,她又在想些什么法子用那一张黑白都能颠倒的嘴说出来。
被她忽悠多了,竟有些害怕她。
这连向宴生自己都觉得可笑,在他记忆中,他何时怕过人,他却是第一个。
“弟子怎敢忽悠宫主?宫主如此聪慧,也不好忽悠。”她道。
只是,她的话中总是带着几分的讥讽,这让人听着很是不舒服。
怎有这样的女子,说话就没一处饶人。
“你身子刚好,就多休息些。本尊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话音落,向宴生出了房门。
先风清遥的一番争吵,后是与向宴生的一番斗智斗勇。
本无力的身体,居然变得精神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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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过后。
又有三日的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
在这三日里,凤长歌都在疗伤,修炼灵力。
她本身最大的伤就是因灵力耗尽。
既然dú已解那么剩下的就是将灵力都补回来。
这三日里,她找了一处无人的山洞,安心地闭关修炼。
三日后,恢复了七成的灵力,她就便从山洞出来。
回到姑苏城中,城中弟子见她都纷纷避道而行。
风清遥私自出城一事,再加上明原长老将她所作所为之事公布出来,闹得整座姑苏城的人见她如蛇蝎。
这气氛尴尬地让凤长歌疾步而行。
还未回到客栈,便在客栈门前遇见了向宴生一行人。
现在已是寒冬,鹅毛的大雪纷纷落落白了一地。
向宴生没有灵力,已换上一身厚厚的棉衣。
“修炼得如何?”向宴生问。
凤长歌拱手道:“谢宫主关心,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此便好,本尊正在和明原长老谈论夺回下一座城之事,你也一同过来商议。”
“禀宫主,弟子三日不眠不休的修炼,灵力虽然已经回来不少,但身子有些乏,故而,想歇息一会,何况有宫主在,商议之事你与明原长老定夺就可。”她恭敬地拒绝向宴生的要求。
站在向宴生身旁的人们,听到凤长歌这般直接地拒绝向宴生的邀请,面面相觑。
天界有谁敢拒绝向宴生的邀请,她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一点面子都不给向宴生。
白勾月望了望风清遥,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凤长歌为何如此胆大。
幸得向宴生带了面具,否则被拒绝的尴尬尽显脸上,这才叫丢脸。
“罢了,既然累了,就去歇息吧。”向宴生无奈地道。
谁让他想对她好,她的坏脾气自然也是要忍着。
凤长歌应好之后,便告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进房后,她未躺在榻上歇息。而是开始收拾起衣裳,带上两瓶伤yào,将这个简易的包袱背在身上从窗口跳出离了房子。
在山洞闭关疗伤之时,这逃跑之举她就已经在筹划中。
如今,已知向宴生就是推她落鼎之人,她已经没必要再留在向宴生的身边继续调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