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畏手畏脚的模样,与凤长歌全然不同,这小模样也不怕她会闹出什么风云。就算她闹出点什么风云又如何,十年的短命鬼,十年之期一到,谁都留不住她。”
“老夫人说的是。”
“回去再歇歇吧,为了这么一个短命小丫头,白白浪费我的时间。”话毕,她与木槿回了栖水阁。
来到斋月阁的时候,向宴生已醒。
他坐在案桌前,八风不动地批阅桌面那叠成小山的卷章。
烛台上,灯芯亮着微弱的火光未被吹灭。
一夜未睡吗?
她心里暗自想到,走到烛台边,将烛台吹灭。
察觉到她的举动,向宴生微微抬头,放下笔,望向她,冷冷道:“先下去,本尊未喊你进来,别进来。”
“宫主,弟子是来侍候你洗漱更衣的。”
“本尊知道,但本尊不需要。”向宴生不悦说。
凤长歌点头应好,退了下去,并将他的房门关得紧紧地。
她知,向宴生是不愿让她再看到他现在的容貌,即便是她看过,可也不愿让她再看第二次。
自尊是向宴生的逆鳞,凤长歌从不会去触碰他的逆鳞。
在阁外,她静静地等着向宴生唤她。
忽得一声轻微的动静在假石后响起,凤长歌眸中露出狡黠,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还未走到那块假石后,孤影低沉的声音在假石后传来,“长歌师妹,你想做什么?”
他一声长歌师妹,让凤长歌愣了愣。
但一想,叫师妹也无错,孤影虽是影卫,但在影卫之前也是无极弟子,这辈分上这般称呼她是对的。
凤长歌听到他的声音,假装惊讶,纤手捂着胸口,讶异说:“孤影师兄,你怎么在这?吓死我了。”
孤影喉咙一堵,霎时发不出声来。
方才凤长歌很明显是察觉到他在这边才过来,怎么过来被他一问,却将她吓着的神色,好似不知他在这边。
“你为何要过来这边?”他问。那般小心翼翼地过来,很明显是不想被人发现。
“我刚听到这边有响声,以为是有什么兔子狐狸在这边,就放轻脚步走过来,没想到是孤影师兄,可真是吓着了我。”
“成天山上怎么可能有会什么狐狸兔子?”
“有啊,我看到老夫人的怀里就有一只小赤狐。”
“那是老夫人在咸天山抱上来的,成天山上没有什么狐狸兔子。”
凤长歌喔了一声,望了望假石离房子的距离,问:“孤影师兄,你为何离房子这么远?”
“宫主不喜我靠他太近。”
“为什么?”这假石离房子几乎有三米远,以前凤长歌做他护卫时,都是在身侧就没试过这么远。“为什么宫主不喜欢你靠太近?你可是宫主的侍卫。”
“我怎知?以前凤长歌当宫主护卫时,总是随在宫主身侧,即便是入夜歇息,凤长歌也未曾离宫主这么远过。”
这点倒是,他们的卧室只隔着一道墙,夜深人静时,只要倾耳倾听都可听到对方的呼吸。
“孤影师兄,你是在什么时候当宫主的护卫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凤长歌一直的询问,让孤影心中生起警惕。
“我从今日起就要和孤影师兄你一起待在宫主的身边,我对宫主一无所知,当然要向孤影师兄你打听关于宫主的事。”她道。
这话孤影听着有理,轻轻颌首,“我是在宫主变成现在这模样才成为宫主的护卫的。”
“孤影师兄是在宫主变成现在这样才成为宫主的护卫的?”她惊讶问,细长眉毛高高扬起。
她问孤影何时在向宴生身边当护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