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秦衾愤怒的大吼了起来,他一把抓住温然的肩膀,五指收拢,紧紧的钳制,“她不可能会死,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温然忍住剧痛,冷笑道:“秦衾,你想事情还真是从来都不过脑子,请问我怎么把她藏起来?”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反问,秦衾便瞬间失了所有气力,温然只轻轻一挣,就挣开了他的大手,“航空公司发布的死亡通知书上头白字黑字的写着呢,更何况还有她过安检的记录,我是得有多厉害的本事,才能谎造出这一切,就为了骗骗你们?”
“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吗?”
温然的语气很淡,却字字诛心,残忍的撕碎了秦衾最后的期望。
他脑中混乱不堪,数不清的言语叫嚣着,激烈反驳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爆炸,秦衾按住头疼欲裂的额角,颓然倒坐沙发,悲伤与悔痛铺天盖地,他喃喃:“我不该相信你。”
嗓音沙哑而绝望,“如果不是听信了你的话,叶景又怎么会死。”
“是我害了她。”
“是我害了叶景。”
温然看着一蹶不振的秦衾,脸上似闪过抹厌恶,但转瞬即逝,“这怎么能怪你?”
她放缓了声音,走上前在他面前半蹲下,覆上了他抱着脑袋的大手,他的手冰凉,冷冷的就像是冰块一样,她用自己的温度感化他,温柔道:“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愿意,谁知道那架飞机会失事呢?这一切都是命。”
“若非叶景念念不忘叶致,执意要去英国,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然的语气很慢,坚定又诱惑的道:“要真要怪谁,那也该怪子珩才对,他是叶景的丈夫,却没本事留住她,他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吗?”
秦衾渐渐被她劝动,亦或是鸵鸟的找到了逃避良心谴责的办法,他慢慢的抬起了头来,隐透水色的桃花眼中波光粼粼,却闪现出令人心惊的幽黑。
温然自然没看漏他这一转变。
秦衾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她暗自好笑的思忖,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是子珩一次又一次的夺走了你爱的女人,这回更是过分的葬送了叶景的命,让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你说,我们要怎么为叶景报仇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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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衾跟温然见面了?”
总经理办公室内,蔺子珩听了宁秘书的报告,不由皱起了修眉。
宁秘书恭敬的站在办公桌前,点头道:“是的。秦总在温小姐那呆了一整天,不知道温小姐跟他说了什么,总之他出来的时候魂不守舍的,好像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怕出事,就让人暗中一直盯着。”
“嗯,你做的很好。”蔺子珩微微颔首,“温家现在已不能给温然提供帮助,那她唯一能信任倚靠的,就只有秦衾了。”
说道这里,他顿了下,终究还是把后面那句‘毕竟秦衾是个单纯到没脑子的人’给咽了下去。
“这些年来,他是过的□□逸了。”蔺子珩缓缓舒出口气,不得不说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在秦家的时候,他是家中独子,又是个嘴甜讨人喜欢的性格,自然是人人纵容;而在外面,他管头管脚,有时候鞭长莫及,也会帮他把烂摊子收拾掉,可以说,秦衾从小到大就没为什么事操心过,反正他后头一堆人帮他善后,他只需要肆无忌惮不顾后果的生活就好。
怪不得被温然耍了一次又一次,还巴巴跟人屁股后面跑,被人拿枪使都不知道。
“你联系秦家,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了,他们会知道怎么做。”蔺子珩淡淡吩咐。
宁秘书称是,快步离开办事去了。
办公室门开了又关,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