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臣点头，道理是这样没错，当然也不是他傻，而是对这三个名义上的仇人都不了解，其中两个还是第一次听说，就算是作为自己“大老板”的韩玄也只是知道对方的身份，其他的都是一片空白，既然没有资料又哪来的分析。

    “这个姑苏是什么样的人？”

    燕凉姜回他：“人怎样不知道，不过他这侯爵是继承其祖父姑苏屠的，姑苏屠曾为西相，现在的燕国国政沿用的还多是他那套，大燕这百年不用老是赔钱能拒天门而守，也有他一部分的功劳，就是现在姑苏屠的名字在燕国也还是很响，特别是在士林当中，修界也有不少人尊其一声放鹤翁。”

    “姑苏屠是修士？”

    “只到筑基，后来听说练功出了岔，没多久就死了。”

    “那么姑苏无华也是修士？”

    燕凉姜点头，跟着又摇了摇头：“这人实际上常在燕京，也是近几月才到的拒北城，自从他来后坊间就开始多传，都是些家里还有女儿没嫁出去的人爱议论，他这爵位按理是该降等的，这规矩就是他祖父定的，文降武继，他家不算是军功封候，不过到他父亲姑苏望的时候对朝廷亦有贡献，所以降了又升，但到他的时候就没理由不降了，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鹤亭候，应该和燕王的宠爱有关吧。”

    她前面的话宁道臣都只当了小道消息在听，但最后一句却非常诱人：“燕王的宠爱？”

    燕凉姜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难得亢奋地把身子靠过来：“是的宠爱，我听过喜来茶馆的人说，这姑苏无华每次去见燕王的时候，都会作女装打扮，不过这人男女不忌，嗯，应该还是多喜欢男人些。”

    果然是腐无国界，可跨越星河，宁道臣古怪地看着她，心道你不会也好这口吧，燕凉姜白他一眼，继续说着关于姑苏无华的趣事，这节奏就好像我现在干不掉你，但聊聊你的糗事也是很开心的。

    宁道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下去，看似有惊无险的一夜，但是心里的压力究竟有多大只有自己清楚，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法规只是写给弱者看的，若非如此，以陆显等人的身份为何镇不住来敌，说到底讲道理的还是拳头。

    顾飞打了个冷战，他如今虽已是练气十二层的修为，但毕竟没筑基，这道门槛没迈过去，小鸡就还是小鸡。

    若非有张三疯这个筑基修士在，估计他与林虚之就得栽这，看着一高一矮的身影从不远处掠过，他开始怀疑这般执着到底值得不值得。

    昨夜躲在暗处看他们交手，就知道这些人不是他现在所能惹的，但毕竟旁观者清，发现宁兄弟竟然没点动静，他就猜测这小子要溜了。

    判断是判断对了，可惜宁道臣两兄妹并没有选了最近的南城门出去，而是绕到了东城门走，这让本以为能截胡的顾飞最终白跑一趟，等到发现对方的踪迹，追入山林的时候又是瞎忙一场。

    幸好一时半会找不到人后，张三疯使了个心眼，这才发现那两个一高一矮竟然摆脱了金燕卫，也追到这来了。

    “还找吗？”林虚之有些像要退却。

    张三疯白他一眼：“这两人也是来杀那姓宁的，目的都一样，不过能不撞到一起还是别撞到，免得说不清。”

    话是没错，但对顾飞来说却是不甘多过遗憾，每次都差点偷到鸡，偏偏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

    “好恨！”他暗骂一声，听起来不亲自诛杀此獠日后都睡不好了。

    张三疯到这就有了其他心思，常威和绪东鲁这两人他算是认出来了，燕国的通榜上现在还有这两个人头的悬赏，何况昨夜眼看着他们竟还杀了个金燕卫，这价值就哗啦啦地水涨船高了呀，而且说巧不巧，他前阵子刚好与那位被常，绪两人打脸的城主见过面，知道对方恨难平，种种筹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