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大人物,竟因为一个女人而甘愿做马夫,伺候她回娘家,里面的八卦想不为人说叨都难。
“那女人呢?”
“哪个女人?”
宁道臣一掌伸出,做了个爆炸的手势,荆剑恍然,这位啊。
“应该易容了,猜不透。”
易容?这倒是没想到,难怪看她总觉得怪怪的。
“别得罪她,恐怕不在东武君之下。”荆剑提点道。
宁道臣白他一眼,我倒是想得罪,可也得能接下人家一掌之后再说。
现在看来,这位长公主殿下身边有这么两尊大神在,前几日的袭杀就是场笑话,有没有自己人家都不会有事,反倒是现在还得回过头来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问题来了,既无恩,为何一定要让自己来赴宴?邱泰请还说得过去,这位殿下在想什么?
想什么来什么,听到门外有喧哗声,转头去看,长公主殿下驾到。
燕婉今日虽仍是一身青衣,但已是宫装华服,裙摆拂地,十字鬓发高挽,上面戴着顶衬人气度的凤冠,本就是貌美无双的女人,略点樱唇后更显妩媚,这种看上去熟透了的妇人,加上身份上的高贵,只一眼就能勾起男人的,何况还有这欣长的体态和雍容下若隐若现的羊脂玉肌,无一不是让人感性趣的东西。
想想就好了,许多人连爱慕之情都不敢表露,不说她如今的身份,就与他并列而入的两个男人,右边这位,紫衣玉带,精干的短须露出成熟男人的英武气概,眉间不怒自威,隐然上位者之姿,一看眼熟,正是人家的车夫老庞,当然,现在得尊称一句东武君。
至于左边这位儒雅冠装,白衣白袍白羽扇的,更让人心下折服,仪表堂堂不说,颌下美髯一飘,一看就是士子风流,言谈举止都让人倍感亲切,不知道的只以为他是刚刚胜任燕国之相,实际上早已在各国经转多年,既任过卫国的司徒,也担当过宋国的上卿,身上还留着楚人的血。
诸侯各国混战越久,对人才就越有渴求,所谓尊贤重士,以礼敬之,强扭的瓜不但不甜,还会引来天下唾弃,所以有学之士只要与前老板能够交待清楚,不落人口实,再找份工作也无妨,何况这天下的贤良风骨甚好,吃你的饭就不会翻你的碗,像徐东来这样,哪怕效力过不少诸侯国,但在燕王眼中,一旦觉得你还有用,就不会计较出处,只在乎你能带来什么。
“见过长公主殿下,见过西相大人。”
先是外厅传来高呼,进到内厅后,一群人又起身,重复了一遍。
庞英奇虽是晋国人,但自身带着天下谁人不识君的名头,何况这次燕国大难得解,还得多亏了人家母国,所以这招呼也得放入第二梯队,而且甚有默契地排在副使杨必武前面。
“见过东武君,见过杨大人。”
再下来就是此间的主人白不闻,以及尾随其后的贵宾贵客,不过已是窸窸窣窣,爱理不理。
燕国丞相之府衙设置在燕王宫西侧,与设置在东侧,负责祭祀之仪,文教之兴的太宰府交相呼应,故而又有东宰西相之称,不过丞相虽遥领百官,但太宰才是燕国的管家,说白了,前者是东家请来干活的掌柜,后者才是自己人。
“诸位无须客气,本宫今日并非主人,得蒙西相大人相请,过来讨杯酒水。”燕婉举止有架,言语间却显得平易近人,大厅正中间只留有三案,她径直往右席移步。
“殿下客气了。”徐东来笑笑,也不再虚情,自顾走上中间主位,长摆一散,羽扇微压:“今日借将军府宝地,与诸位同聚,是本相荣幸”
左边的位置,上去的自然是一身戎装的镇守将军白不闻。
宁道臣看到庞英奇坐到右侧最上首,与燕婉临近,高大的背影顿显出柔情,内心感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