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堪的战局中,养成了他某种一看到人,就立刻能分辨出是非善恶的本能。
就像他第一眼看到血狐,就发现这家伙虽然很精,但骨子里和他一样单纯,对情感太执着了,也像他第一眼看到崔妍,就认定了这女人想要利用血狐。
同样,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发现我虽然表面上yīn恻恻的,但实际上还算挺善良的,当然,这是因为他没看到两年前的我,甚至重生前的苍狼。
说起来有趣,秋山信第一眼看到血狐,就对这家伙萌生了些许好感,而我第一眼看到秋山信,也就本能的喜欢上了,于是一个诡异的三角基情就此诞生了。
“听你说的非洲那么好,我也有点想去的意思了。”我笑道,某些没有心机没有利用的jiāo集,总是熟的特别快,所以我和秋山信几杯酒下肚,立刻就打成一片了。
“行啊,上次我遇到血狐时,也求他帮我一起在非洲闯dàng,这比他做杀手可有意义的多了,但他却不答应,哎。”秋山信一脸的郁闷。
其实这也不怪血狐,毕竟一个人伟大,却不能强求全世界的人都和他一样伟大,就像爱迪生发明了电灯,也不能让全世界的人没事都和他一样去捣鼓灯泡吧?
秋山信是因为很早就去了非洲,看够了那里的残酷,才想到做点事帮点人的,而血狐则完全相反,他自由学的就是那些残酷……
其实就算是我,虽然赞同秋山信的想法,但也不可能花掉一生去做和他一样的事,我骨子里还算是很自私的,只求偏安一隅,只求没人打扰的好好过日子。
但今天遇到秋山信的事,我算是记在心里了,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稍微帮他点小忙,或是有了钱的话,在财力上支援点什么,倒都是可以的。
“那就先谢谢你了,嘿,你小子比血狐够朋友。”秋山信哈哈大笑道,又分别倒了两杯威士忌。
“你喝这么多,没事吧?”我略显担忧道,这货的伤势很重的,却一副没事人一样猛灌烈酒,而且还喝的极其诡异,一边喝酒……另外一边还在擦着鼻血……
“伤?没事,早特么习惯了。”秋山信满不在乎道,许是喝的兴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了那结实的肌ròu道:“看,全特么是伤,无所谓啦。”
我愣住了,这家伙的身体竟然比我更加可怕,那肌ròu上满是刀伤和子弹孔,真的是连一点完整皮肤都找不到。
而且我的伤是因为被锋殇和古依娜折磨,他的伤却是实打实的场场血拼,这货真的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了。
“胸口这两个子弹孔,是我干掉第一个军阀时留下的,肺都打穿了,哎,可惜斩草没除根,这家伙的儿子继位了,比他老子更恶劣,而且一直防备着我,再也找不到机会下手了。”
“脖子到小腹的刀伤,是被个挺牛逼的杀手砍得,得有十五年了吧,那货还是好几代前的杀手榜十大,记得是no9?名字倒是特么早忘了。”
“还有背后最惨,被手雷给zhà的,说起来那天真倒霉,逮住几个被军阀抓去的娃娃兵,还想帮他们寻找亲人来着,却刚扭头,那些混小子就直接拉手雷了,哎,也是怪我没说清楚。”
秋山信如数家珍似得笑道,却听的我一阵咋舌,几乎每一处伤都足以致命了,他却偏偏依旧活在我眼前,这家伙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吧?
突然,我明白秋山信强大的原因了,他不像胡夏,不像我和血狐,他几乎没有什么过人的必杀技,但他那从数场血战中硬拼出来的钢筋铁骨,却是我们根本无法比拟的。
胡夏的闪花,正面击中的话任何人都站不起来了,罗炎就是例子,到现在还躺在旅馆里休息,还喝着yào,可他却没事人似得在陪我喝酒聊天。
秋山信告诉我,他那次和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