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倒了两杯。其中一杯递给杜若,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杜若拿起杯子轻轻的抿了口,眼睛微眯,笑意盈盈的看着陆五,“真的很好喝,你喝嘛。”
她把陆五面前的酒杯推了一下,又捅了捅他的手。
陆五拿起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杜若期盼的看着他,想他发表一下意见。
陆五见她一脸求表扬的样子,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只是安抚的拍了怕她的头。
杜若嘟了嘟嘴,把自己盏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茶盏递给陆五,示意他倒酒。
“你不知道,在我能喝水端碗的时候,师傅就让我开始喝酒了,喝了那么多的酒,我还是喜欢自己酿的果酒。”杜若坐在陆五的对面,开始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春天的时候可以酿青梅酒,夏天可以酿杨梅酒,秋天果实累累,可以酿好多的果酒,冬天也不错。”杜若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过去。
陆五静静的坐在她的对面,含笑的看着她,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痛苦,比哭哭啼啼的好。
说到吃的,眼睛亮晶晶的,脸上是鲜活的,陆五只觉得对她的爱意更深了。
惩治那些人的心又更重了一分。
两人你一杯我一盏的把小酒坛里的梅子酒喝了个精光,杜若絮絮叨叨的说,仿佛要把前面十八年没说的话全部说出来。
陆五则是一直宠溺的看着对面的杜若,偶尔插一句。
两人在里面你侬我侬,浑然不知道碧萝在外面焦虑不已。
她见杜若把小坛子抱进去后,还把门关上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她隐隐听到说公主要挑选日子,可是女子总是要矜持点的好。
她趴在门边想听点里面的动静,可一直都只听到姑娘在那里说,五爷偶尔一两句。
她又疑惑了。
“嗤,你怎么这么爱听主子们的壁角?”身后传来暗夜不屑鄙夷的声音。
她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暗夜,坐回小凳子上,拿起手边的针线活继续做。
暗夜靠在门边,抄着手看着悻悻然的碧萝。“我说你们这些丫头怎么这么爱操心,你还怕主子吃了杜姑娘啊。”
“你懂什么?姑娘还没与五爷成婚呢,就这样在一起,这里可不是东江府,这里是公主府。唾沫星子能把人给淹死”碧萝手中飞快的穿针引线,一边呵斥暗夜。
“你就爱瞎操心,五爷难道连一个人都护不住吗?再说还有公主在呢。”暗夜听了不屑一顾,真不明白这丫头怎么想的。
还好她只是在他面前发下牢骚,他想想又说:“你就放下你那颗心吧,五爷对杜姑娘宝贝的不行。别说五爷了,就是我,别人要说我喜欢的姑娘的坏话,看我不一拳头揍扁他。”
暗夜挥了挥拳头,他已经很久都没打过架了,自从五爷出事以后。
碧萝嘲讽的看了一眼挥着拳头的暗夜,只会动手不会动脑的木头。
靖安大长公主内室里,林嬷嬷正在帮靖安大长公主拆散头发,只听靖安大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说:“也不知道阿若那丫头如何了。她肯定很难过。”
“是啊。有五爷陪着呢。您还不放心?”林嬷嬷是看明白了,靖安大长公主这是把杜姑娘放在心上了。
她又想到蓉娘,如果不是她作死,她在公主的心里的份量可不会比杜姑娘轻。
她想想又暗自呸了两声,好好的怎么想起那个丧门星了。
只听靖安大长公主说:“以前愁她的身份太低了,现在又愁她以后该怎么办。哎呦,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多麻烦。”
靖安大长公主抚了抚额,朝林嬷嬷诉苦。
林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