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非富即贵,医院设备先进又有严谨的保密条约,正是一小众不希望被媒体捕捉到新闻话题人物的首选。
走进内里,早就有人等在门前,引着时延和司徒菲菲走进专用电梯。时延在人面前也不避讳,始终牵着司徒菲菲的手,手心粘腻,一定是她手心的汗渍。
叮一声电梯停在了15楼,时延打了个手势,陪护人员点了点头,没有再跟下来。他对这里倒是轻车熟路。
“你经常来这里?”问完之后才觉得失言,这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为什么要经常来。
时延却没有反驳,“拍戏总会受伤,来几次医院不是很正常吗?到了。”说着敲了敲门。
他讲的随意,丝毫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司徒菲菲却忽然记起前段时间刷他新闻的时候搜到的陈年旧事,时延拍武打片意外遭受严重骨折心莫名的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进来吧。”声音从门里清晰的传出。
时延推门进入,手上一用力,将司徒菲菲带至胸前,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笑着介绍道“宋医生,这就是我和你提过的朋友。拜托你了。”
宋医生很年轻,仪表堂堂,完全颠覆了司徒菲菲心里对医生的老朽思想,忽觉连他带着的眼镜都很惹眼,却有着医生惯带的安慰笑容,“司徒菲菲是吧?久仰大名。来,我看看你的英雄伤口。”
司徒菲菲有些囧,被时延推着坐到了医生对面。
“没事,换药伤口不会很痛。”说罢抬起头来,看向时延。
时延正紧张的盯着司徒菲菲包扎夸张的手,忽然接收到宋医生的视线,瞬间明白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拒绝,毫无悬念的拒绝。
宋医生才不怕他这赖皮样子,干脆双手交叠抱胸,笑睨着他。完全一副一山更有一山高的架势。
这位爷终于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宋医生,插着口袋吹着口哨狠狠的走了出去,临出门前,一只手扶着门把,身子前倾,不忿的警告这位男医生,“不该碰的地方不要碰。”说罢咣的带上门,隔绝了那张好久不见的臭屁脸。
宋医生笑着摇了摇头,才开始处理司徒菲菲的伤口。纱布一层一层揭开,感觉到有丝丝粘连的疼痛。
“时延这家伙有的时候和孩子一样,你觉得呢?不过你可别小看他,我和他认识很久了,他有别人少有的坚韧。”宋医生开始和司徒菲菲聊起天来。
司徒菲菲对他这般评价时延倒是觉得贴切。
宋医生手上不停,已经将纱布全部解开,扔在了废弃医疗用品处理箱中,“伤口恢复的不错。听时延说你今天参加比赛,他一个劲儿的问我会不会对伤口愈合不利,坚持要我今天别接别的病患,等着他带你来看,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紧张,比他自己上次摔断了腿还紧张。”
司徒菲菲却对摔断腿这三个字异常敏感,忍不住抬起头直视着陌生的宋医生,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时延当时伤的到底有多严重。
宋医生适时将话题停住,抿着嘴笑了起来,用消毒的碘伏擦拭着她手心的伤口,然后上药,用干净的纱布又将伤口包了起来。
“还不错,没叫疼。”说着对司徒菲菲挤了挤眼睛,“我刚才骗你的,他没摔断腿。”
“!”
“不过伤过腰。”宋医生不在意的又扔出一句更惊吓的话。
啊?
宋医生看了看司徒菲菲明显过于担忧的眼神,”别担心,不会影响婚后生活的。”
果然物以类聚。
司徒菲菲打开门的时候,时延正倚在雪白的墙壁上,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初受伤时他等在手术室外的场景。一定比此刻更焦急不安。当时江女士一定说了非常不好听的话,才能让他连见自己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