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她来到城中央的上空,居高而望整座荒凉的城,冰冷无人情味的建筑,一丝不苟整理而出的园艺毫无乐趣可言,祈汐好奇的辩了一番,暮然发现,城中央的下方好像有某种可怕的东西
那种感觉好像会被吸到无尽黑暗的漩涡之中,转瞬之间就是粉身碎骨就连元神渣都不会剩。
祈汐为自己的发现倒抽了口气,下意识扒紧疏淡神君,疏淡神君却一脸平静,仿佛能看穿地底直视那可怕的东西
“我不可能永远守着那东西,它也不可能永远存在,可目前为止,我只有守着它,宿命如此”
听到疏淡神君都避不开宿命安排,祈汐讶然看着下方,世人有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一说,可是往往只有强大的心坚持与宿命对抗,更大的决心才能获得宿命对抗的力量,人们往往空有反抗的心,真正坚持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小孩子都喜欢新鲜,你想离开我不怪你,至于不教你大本事,你可会因此怪我”
祈汐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可以化成人身,她又不需守着这座城,用不上太强大的术法。话虽这么说可总需要会点小术法防身不是。
“我不求你力量强大镇守一方,亦不想,你因着修为落入劫难而成神成魔,小凰,没有大才没有大灾难,想要得到某种东西总要付出某种代价”
后来,真的有太多的后来,她的叛逆此别人来的更猛烈,而疏淡神君永远都是妖里妖气的态度,不急不缓指出她的对错,漫不经心的态度几次气的祈汐拍案而起,愤愤离去
直到两千五百岁生日那天她干了件大事,她离家出走了
却因此被一个疯女人一剑毙命,阴差阳错下,她成了现在这样,不神不鬼,半死不活,借住在幽都,却始终没有等来疏淡神君
她一直知道疏淡神君对于她来说是一种很重要的存在,不能说是她喜欢主子,她还没那么重口,那个人是将她从沉睡中唤醒,在对母亲只有零星记忆后,她的一切是他给的。
转眼间已是两百年,她不想去计较为何神君没有来找她,濒临死亡时想的也只是没有来得及回报神君,他没有找到她令她很伤心,也正因如此,她才会成长。谁都不能依靠谁而活。
幽都没有昼夜之分,一觉睡醒后的祈汐,穿好衣裳,扶正左腕上的银臂钏,目光投向放置碧月手镯的首饰盒,手指在玉镯上轻抚,暮然合上首饰盒,披上红色斗篷,推开院门,系好斗篷,踏入茫茫迷雾之中。
来到耳音的院落,耳音临窗而立,带着病娇的脸安静宁和,瘦削的手里卷着一本百鬼名册,看到祈汐的身影,脸上浮现虚弱的微笑
祈汐和他亲切打了个招呼,熟练来到架子旁取出水壶,赶走几簇偷花的鬼火,在鬼火戏谑阴笑声中,心情颇好的浇花。
看着这些热烈张扬的赤花,祈汐单手叉腰,一手拎着水壶,对着窗边人感慨道“为什么耳音将花养的如此之好,我的花却连芽都没有”
突然想到什么一般撂下水壶跑到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歪着头说道“是不是因为耳音院里的土比较好”
“喜欢的话挖去就是”
祈汐嘟嘴,随即对土好坏的结论做否定“也不对,幽都的土应该都一样啊,水都是我浇的,我的花却到现在没长出来,看来我真的该种白菜为好”
耳音失笑“我这的花不过是将黄泉路彼岸的花移植过来,此花生在冥府死在冥府,自然好养,冥府是殇之地,祈汐的花无生已死,就是种白菜也无用,徒惹伤心罢了”
祈汐不在意道“我知道,种因絮果,不过想求个万一”
鬼帝周乞所住的善恶殿中,茶水倒在杯中泠泠有声,周乞饮了一口茶水面色不善,对面喝茶的鬼主恍若未见,茶杯碰撞声音叮咚
“如此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