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律徵已经不在这里了,白喜向四周望了望,可是却沒有看见他的影子,奇怪道:“咦,律徵到哪里去了?”
青泽指了指山下,说道:“刚刚看到他朝山下走去了。”
白喜道:“我去找他继续学笛子!”不等青泽回应她就匆匆向山下跑去了,沒行一会儿便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传來,白喜停下了脚步静心听着,虽然不像是律徵吹的,不过也很好听。
循声走到跟前,只见一群妖怪和动物正围成一圈,个个听得如痴如醉,就连律徵也站在圈内,不住点头。
白喜身前一棵树上挂着两只蝙蝠,只听一只蝙蝠说道:“他们真笨,都围在那里不透气有什么好的,还不如稍远一点听呢!”
另一只蝙蝠道:“嘘,不要说话!打扰我听笛子!”
白喜听到他们的话眼泪涟涟,蝙蝠兄啊,你们不是晚上才出來活动吗?这青天白日的你们挂在这里做什么!虽然这不知是谁确实吹得不错,可也不能这样吧!为什么自己吹笛子的时候连个鸟都沒有!
白喜悄悄靠过去想看看到底是谁能获得律徵的赞许,她闪身钻进妖怪动物圈子里,却见出笛子的是一个青衣女子,正是回到首阳山第一天晚上出现的那一个。原來她一直在首阳山啊,说不定也一直在偷偷跟律徵学吹笛子呢,或者她一开始就能吹那么好,白喜有些嫉妒起她來。
妖怪动物们陶醉在笛声中,连白喜來到这里都沒有发现,有几个沒那么入迷的看见白喜來了脸上是不悦的神色,本想逃走可又舍不得这笛声,只好胆战心惊地留在那里。
白喜默默掏出自己的笛子,放在嘴边,呜呜呜地吹奏起來,原本如溪水如夜空般和谐柔腻的笛声一下子被打乱了,妖怪动物们纷纷从陶醉中醒來,捂起了耳朵,眼睛瞪着白喜,青衣姑娘将笛子放了下來,对白喜微笑示意。
见这姑娘停止了吹笛子,妖怪们四散逃走了,那只叫做连横的虎妖却沒有走,还痴痴坐在原地,似乎并沒有听到白喜的笛声。
白喜见妖怪动物们都被自己的笛声吓走了,默默放下笛子,叹了口气,对那姑娘道:“真对不起,把听你吹笛子的都吓走了,你吹得真好,我太差了。”她的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來。
青衣女摇了摇头,说道:“你只是还需练习罢了。”
白喜道:“或许吧,以后你跟我一起跟律徵学吹笛子怎么样?”
律徵微微笑道:“不,我吹得还不一定有这位姑娘好呢!”
白喜拉着青衣女冰冰凉的手,说道:“你是谁呀,我以前都沒在首阳山上见过你呢!你是才來到山上的吗?”
青衣女摇了摇头,蹙眉道:“我不记得了,我好像只是听见了一阵笛声,便來到了这里,看见了这位公子,他吹得真好,我好喜欢。”
白喜疑惑道:“你,,失忆了?”
青衣女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像是一片空白。”
白喜可惜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改天我介绍几个神医來给你好了。”
青衣女微笑道:“谢谢你。”
白喜看见青泽在不远处站着,便喊他道:“青泽,你快过來呀,说不定能帮她呢!”白喜开心地看向青衣女,想要告诉她说不定青泽能够帮到她,却见她已经消失了。
白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律徵道:“那姑娘刚才确确实实在这里,不是仙子的幻觉。”
青泽已來到了白喜的身边,沉声道:“白喜,她好像是一只鬼魂。”
白喜惊道:“鬼魂!”
青泽正色道:“是的,而且是过了奈何桥喝了忘川水的魂魄,不知她怎么又回到了阳界。”
“她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