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海之中寂静无比,空气里传来梅香隐隐,在那片梅林之前白喜停了下来,红梅依旧,梅下弹琴的姑娘已不在。
白喜呆呆地站立,似乎想起来之前自己听了琴音迷失心智之时一直听见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她的手摸着梅花,青泽那句“你不可松开我的手”还在耳边,只是自己的手已空了。
你说穿上这红衣即使在这雪海中走散了也会容易把我找到——现在你能找到我吗?
蝴蝶在红梅间翩翩起舞,白喜擦了擦眼角的泪,对蝴蝶说道:“我们去找他们吧!”只是那蝴蝶却只在梅林间飞舞,再不往别处去。
白喜道:“你是说,他们其中有谁就在这里?”
蝴蝶停在一棵树上,白喜上下左右打量一番却并没有发现这棵树与其它梅树有何区别,她走近梅树想要仔细看看却觉脚下似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忙后退一步,拨开积雪,一段青色衣衫现了出来,白喜失声叫道:“青泽!”
这是青泽的衣衫,不会错的,白喜赶快将雪拂去,果见青泽昏迷在那里,浑身冰冷,面色苍白。白喜将青泽抱在怀中,看着他的模样,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青泽,你怎么了?”
青泽睫毛微颤,白喜轻声道:“你快醒醒,不要吓我。”
她的眼泪滴落在青泽面上,青泽睁开眼睛看到白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还未说话便已咳嗽了起来,白喜忙道:“你先别急着说话了。”
青泽却也听话,抿上嘴巴,静静看着她,拂去她脸上的泪,一片心疼的神色。
白喜扶着青泽让他倚树而坐,折下些梅枝在青泽身畔升起了一堆火来,虽然这一堆小小的火并没有什么作用,可青泽心中还是一阵温暖。白喜坐到他身边,将他冰冷的手握在自己手中柔声问道:“你是不是遇见仙芜了,是不是跟她打了一架,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仙芜是谁?”青泽此时已经好了一些。
白喜道:“就是那个我们看到在梅花下弹琴的姑娘啊!”
青泽皱眉道:“白喜,我记得你不是被她抓去了吗?”
白喜道:“是啊,我被她抓到了一个山洞里。”
青泽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白喜愣了一下说道:“她后来把我独自留在那里,然后,然后我就逃了出来不要说我啦,你遇见了什么啊,怎么会在这里了!”
青泽道:“我是打了一架,只不过不是跟仙芜,而是跟相柳。”
白喜惊道:“你说你遇见了相柳,还跟他打了一架?这怎么可能?”
青泽不解地道:“怎么了?”
白喜想到自己对相柳的保证忙说道:“没没什么?他伤的你重不重?”心中却已对相柳那家伙百般怨恨了起来。
青泽又咳嗽了两声说道:“相柳的修为很是霸道,我能活着看见你已是不易了。”
白喜道:“他现在在哪里?”
青泽道:“我打他不过逃了出来来到这红色的梅林之中,原本以为他会很快追过来,却没想到他一直没有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
白喜警惕地看着四周,说道:“那个混蛋说不定就在这里,我们要小心啊!”
此时,相柳的声音在白喜耳边响起:“谁是混蛋?”
白喜一惊,刚要说话却见青泽的神情并无什么变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刚有听见什么吗?”
青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白喜,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
白喜忙道:“没有啊,我正常的很呐,可能是我听错了,呵呵”
相柳又说道:“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啦,记住你对我的保证,不然的话,你们三个可都别想出去!”
白喜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