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塞旅行袋里,苏二自告奋勇地想要帮忙,试图将一只电风扇打包装进塞进纸箱里,他用尽各种办法,最后终于将那只饱经风霜的电风扇弄骨折了。
到中午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陆讷跟一朋友借了辆小货车,把东西都装上,一路开到了新的小区。还别说,一进那两室三厅的屋子,陆讷顿时觉得前头那过得压根儿不叫生活,阳光从阳台洒进来,铺在地板上金黄一片,宛若油画。歇息了一会儿,就开始撅着屁股拆行李,其他的可以慢慢来,先得把晚上睡觉的地方收拾好。
刚铺好床铺呢,陆讷已经累得腰酸背疼了,想想真是老了,大学那会儿通宵打游戏,第二天还能跟着张弛兄跑去爬山,倍儿精神,回头就看见苏二正指挥着俩工人往里面搬一个沙发呢。陆讷过去问:“这怎么回事儿啊,哪儿来的沙发?”
苏二的目光还盯着移动中的沙发,回答,“我刚打电话订的啊,哎,再放过去点儿,对,就那儿,可以让下面的人上来了——”
陆讷盯着那白色的,浑身散发着高端大气的沙发,忍不住插嘴,“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啊,这好像是我家吧?”
苏二回头看了他一眼,表情特别真诚,“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你说你好歹也是一知名导演了,万一有人来你家串门,看见这么寒碜的环境,还以为中国导演都像你似的,操着卖白粉的心赚着卖白菜的钱,多不好。”说着,自个儿坐到沙发上,又拍拍旁边的座位,“过来歇会儿,看你累的。”
陆讷盯了他一会儿,终于放弃了。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陆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房子,添了arani的单人沙发cversace的茶几和台灯cittann的地毯,两双一模一样的hers凉拖——
苏二跟地主老财似的精神百倍地在每个屋子溜达了一圈儿,最后去了阳台,那阳台足足有八十平那么大,他回来就跟陆讷说:“我觉得这空间可以充分利用起来,用真空做个半封闭,顶层做成可开合的,下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泥土,种点儿花啊草啊,再砌个水池养鲤鱼,放把躺椅,冬天晒太阳,晚上看星星。”
陆讷忍不住打击他,“这是你房子吗?房主同意了吗?还真空玻璃可开合顶层,就这城市空气质量,晚上要能看到星星那是你人品大爆发。”
苏二完全不受影响,还在那儿畅想,“不然弄个露天浴池也不错,反正你这儿都是顶层了——”陆讷都已经懒得理他了,自己拿了换洗的衣服进了洗浴间冲了个澡,穿着大t恤,短裤出来,小腿结实修长,在灯光下毛茸茸的腿毛变成金色的,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看起来像个充满力量的大学生。
苏二故作镇定地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招呼陆讷过来吃饭,他们叫的外卖已经到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弓着背一块儿吃了。
酒足饭饱后,陆讷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抛了一罐给苏二,两人一块儿坐在阳台门口喝酒,喝着喝着,苏二忽然指着天上说:“看,星星!”
陆讷抬头看了半天,“那是飞机吧?”
过了一会儿,苏二又开始闹腾,“陆讷,你把脚伸出来,像我这样——”
“干嘛?”陆讷警觉地看着他。
“不干嘛,快点儿。”
陆讷不情不愿地将腿伸直,与他的右腿并排放一块儿,两人脚上都穿着hers凉拖,陆讷的是黑色的,苏二是白色的。只听咔嚓一声,苏二已经拿手机将两人穿凉鞋的脚拍了下来,拿给陆讷看,脸上得意洋洋的,“哎,陆讷,你看着想起了什么?”
陆讷翻着白眼,说:“就想起我把一大沓的人民币踩脚下了。”
苏二瞪他一眼,倏地将手机收了回去,“你退下吧,我准备不跟你分享我的秘密了。”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