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虽奇怪他不在城内找地方歇息,却来到鸟无人烟的野外,可那时高时低的□疾行与头顶处传来得急促呼气声令她沉默下来。
只是所谓的担心没有持续一会,步惊云就在一处停了下来。可能因为突然止步,还在步惊云怀里的楚楚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一个踉跄。
原本哪怕是还抱着楚楚,步惊云也能很快稳住。可也许是刚刚伤的严重,他竟只是趁机松开了环抱楚楚的双手。要不是站稳后的楚楚见机快,伸手拖拽着他一只胳膊,恐怕他整个人都要扑倒在泥土地上。
楚楚心里着急的不行,可凭她现在的力气也实在是扛不住步惊云全身的重量,她只能借着拖住他上半身的力气缓缓地将步惊云翻了个身,正面朝上。她自己则直接跪于地面,将他的上半身抱起靠在她身上。
“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楚楚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四周无光,她只能借着刚刚触碰步惊云身上的感觉来判断,可她双手没有沾染上任何的粘稠血迹,所以实在是拿不准他到底是哪里受伤。
步惊云外伤不多,都是一些零星伤口,不足为惧。真正严重的是他不顾身体极限,强行运气,导致内力反噬。将楚楚带到这安全之地,他已全身力竭,眼前一片昏黑,精神涣散得强撑着没有马上闭眼。
耳旁模糊的听着楚楚焦急的呼唤,他努力保持着心底最后一丝清明,断断续续的提醒楚楚道:“屋内,床下”将心头要交代的事情出口后,步惊云身体仅余的气力消散一空,彻底人事不知了。
那急促粗喘的低声言语,断然一停改变为缓缓的呼气,楚楚的心像是被遽然发力的手一捏,后又因着手指上还能感觉到的气息才渐渐松懈下来。
记挂着步惊云此时的身体,又疑惑于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楚楚眯着眼抬头四顾,果然在其身后不远处发现了小屋。
总不能就在野外度过夜晚,霜寒露重,伤患加上弱女子,身体只怕是受不住。楚楚现下首要任务就是将步惊云给带入屋中。
她先将步惊云上半身给托起,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借力站起,最后使他的背部靠在了她的腿上。这样还没有结束,最后楚楚换到步惊云身前,将他两只手搭在她自己的肩膀上,背起他才算完。
只是这几个小动作就让楚楚气喘吁吁,细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再加上步惊云身体重量的压制,等楚楚顺利的将他放置在屋中唯一的床上时,她已想昏死过去。
容不得她休息,稍稍等得身体恢复一些力气,她又重新站起。床下两字她还记得清楚,可楚楚却没有料到这床与天下会那些不同,竟是石头砌成的。
她不死心的将每一块石头都摸了个遍,可惜的是没有丝毫发现,泄气的坐在地上,楚楚脑中转动不停。
如果不是她以为的疗伤药物,那么床下会有什么呢?眼角不经意间扫过墙上一处,那里插着天下会的旗子,楚楚一愣,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屋竟然是天下会的一处据点?更奇怪的是堂而皇之深怕路过的人不知似的,还特意插上旗帜?
楚楚走到近前,垫着脚将旗帜从墙上抽了下来,自然的巴拉起木杆,果真让楚楚从中分开找到了一张纸。
这处据点原是新建,留下这明显的线索也是让驻扎此处之人能了解房屋奥妙。楚楚手上拿着那张纸,才后知后觉的在屋中找起照明之物,等到知晓了这床下是一处只容一人暂避的密室后,楚楚半晌无语。
步惊云这家伙,这是如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