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听好不好?”宝儿感觉到她语气的平和,心里也放松下来,认真地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看着她。
何竞尧走到堂屋门口,正要抬手推门,听到玉容问宝儿的话,想听她会如何对宝儿解释,便将手收了回来,驻足在门外静听。屋外的雨声掺进了脚步声,若是留心便能听出,但玉容一心考虑着如何与宝儿解释,没有注意到有人已到了门外。
玉容方才想了许久,就是在想怎么与宝儿解释主母与小妾的意思,她不想让宝儿从尊卑与利益上区别这两者,那便不能用寻常的套路或是办法与宝儿解释。想来想去,玉容觉得通过宝儿自己的理解来引导最好,此刻便先问她:“你想要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吗?”
宝儿虽不明白这个问题与那两个词的意思有什么关系,但仍然仔细地想了想,问她:“他们会像娟娟一样和我玩儿吗?”
宝儿的想法满是童真,玉容不知通常高门大户里的兄弟姐妹感情如何,但想到何竞尧与庶弟的关系,就仿佛看到了宝儿未来要面对的所谓亲情,心中不禁暗暗叹气。不过她不愿宝儿现在就知道那么许多,心中虽然叹息,脸上却仍旧是微笑着的,对宝儿肯定地点点头。
见她点头,宝儿眼睛亮亮地立即回答:“我想要!”
“嗯。”玉容得到自己需要的答案,笑着摸摸她的头,顺势为她解释了小妾的意思:“宝儿想要弟弟妹妹,但是娘看管不过来那么多小孩,也许只能再为你添一个弟弟,或是一个妹妹,如果宝儿想要多多的伙伴,那就要让其他阿姨来帮忙添人口了。这些帮宝儿增添伙伴的阿姨就是小妾,她们的孩子,也是你的兄弟姐妹。”
宝儿有些明白地点点头,又问:“那什么是主母呢?”
“主母便是来管理小妾和家中大小事务的人。”玉容怕她不懂,便给她举了一个例子:“就像我们这处院子里,人多了,事情也有许多,便需要有人来管,管理我们院子里大小事务的人叫做主事,管理整个家中人与事务的人便叫主母。”
玉容不求其他,但求宝儿守好规矩,不惹是非,在何竞尧与主母面前有一个好印象,日后也好求个恩典。此刻与宝儿说起主母,便想着将应该对主母抱有的态度一并告诉宝儿,让她从知道主母的第一刻起,就对主母有所尊重与敬畏。
她看着宝儿,目光郑重地道:“宝儿你要记得,主母是家中除了爹爹以外你最应该尊重的人,她操持一个家很辛苦,你是爹爹的长女,应该比其他弟弟妹妹都懂事,懂得为爹爹和主母分忧,不能给他们添麻烦,懂吗?”
宝儿很快地领会了她的解释,听话地点点头,而后,举一反三地问她:“娘,你是主母吗?”
玉容轻轻摇摇头,温和地道:“娘不是,娘是小妾。”
宝儿并不真正明白主母与小妾的含义,但是听到娘亲的解释,也仍然希望娘亲是能够做主的人,有些希冀地问她:“娘,你以后会变成主母吗?”
“不会。”玉容平和而肯定地对宝儿道:“娘是爹爹的小妾,做了小妾,便不能做主母了。”
她不想宝儿以后再问出这样的问题,特别是不能当着何竞尧或未来主母面,趁此刻她问了出来,赶紧耐心而慎重地告诫她:“这是不能改变的,以后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了,等主母来到家里,你要像敬奉爹爹一样敬奉于她,要像听娘的话一样听她的话。你能记住娘的嘱咐吗?”
宝儿其实还是不甚明白为什么要主母如此恭敬,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像听娘亲的话一样听她的话,但是看到娘亲这样郑重地嘱咐她,还是听话地点点头,乖乖地道:“宝儿能记住娘的嘱咐,以后一定会敬奉主母,听她的话。”
“嗯,乖。”玉容听到宝儿乖乖地承诺,欣慰地亲亲她的额头。宝儿从牙牙学语开始便是这样乖巧,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