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容听出何竞尧赶人的意思,可是她担心宝儿童言无忌,不知会不会又说出让何竞尧不高兴的话来,又不敢离开。
“还不去?”何竞尧的语气冷冷的,玉容不敢再磨蹭,心情不安地去换了衣服。
宝儿觉察出大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爹爹似乎在生娘亲的气,想了想,悄悄地与何竞尧说:“娘做的红豆羹很好吃,爹爹吃过吗?”
“没有。”何竞尧见宝儿不再害怕与他说话,心情也好了一些,“你想吃吗?”
宝儿点点头。红豆羹是她最喜欢吃的,她相信如果爹爹也吃了,一定就忘了生娘亲的气了。何竞尧不知道宝儿的心思,听她想吃,又问自己吃没吃过,不禁也想尝尝,便指名要玉容去做红豆羹,带出自己的那份。他这样要求,玉容即便不放心,也没有办法继续留下,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宝儿与他说话不要出什么岔子。
玉容一离开房间,房间里似乎就空了许多。宝儿没了玉容管束,自然放松了许多,对何竞尧的提问也变得知无不言。
“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双数的日子要跟先生学琴,学字。单数的日子要温习课业,做完先生布置的作业,然后就可以玩啦。”宝儿欢快地说,说到玩时,显然比说起学习时更开心。
“先生?”何竞尧眉间一沉,却没注意宝儿话里的小情绪。他没想到自己不在家,玉容竟然敢聘请男子上门教课,心中当即不快起来。难怪玉容不愿意留宝儿和他单独说话,原来是有事瞒着他。
何竞尧心里不快,脸上却没有对宝儿表现出来,不动声色地继续问:“先生平时在哪里授课?”
“就在书房。”
“哪间书房?”
“堂屋右边的那间。”宝儿说着,还伸手指了指。
何竞尧一听,心里当下窜出火来。这女人真是反了,不在倒座房设置私塾,竟然把男人带到后院来授课!只怕请人过来的目的不是授课,而是以授课之名暗行苟且之事!再想到她面对自己那一副娇羞的模样,何竞尧心里的火气“噌”地就烧了起来。
假若玉容真的与人偷行苟且之事,他离家多年,这院子里的人一定早就被她收买住了,查问起来肯定没有从宝儿这里打听方便。何竞尧克制着马上就想把玉容揪过来查问的火气,继续从宝儿这儿了解更多的消息:“先生教课时,你娘会过来查看吗?”
“娘一直就在屋子里,与我一同学课。”宝儿见何竞尧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便想借这件事向他夸赞一下娘亲:“娘学得可认真了,遇到写不好的字,还会请先生亲自教她。娘说她比我学得慢,若是她也能学会,我也一定可以,若是我一时学不会,她也可以帮我。”
何竞尧冷笑了一下,想到玉容当着孩子的面就与其他男子卿卿我我,还美其名曰帮忙教孩子,心里就忍不住想把她抽筋剥皮狠打一顿,冷冷地道:“你的先生一定生得很好看吧。”
宝儿肯定地点点头:“好看!但是没有娘美。”
“男人不能用美来形容。”何竞尧冷冷地说,从床上坐起来,准备叫人将玉容捆起来。
宝儿见他起来,也跟着坐起来,奇怪地看着他:“可是先生不是男人呀。”
“你说什么?”何竞尧差异地看着她。
“我说先生不是男人。”宝儿奇怪地盯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震惊的表情。
“女先生?”何竞尧看到宝儿点头,一股猛火憋在心里,比有嗝打不出还难受,无语地看着她:“你怎么不早说!”
宝儿有点委屈地看着他:“爹爹没有问我啊。”
“好了,算了。”何竞尧看着宝儿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点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无奈地重重躺回去,还要安抚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