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严肃认真的眼神让萧年墨都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说的的确是正确的,但“你不该回你自己的家去吗,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但是你说的话说的太离谱了,有谁会随随便便领一个陌生人回家,况且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我救了你。“男人晃了晃包的跟白萝卜一样的手臂。萧年墨皱了皱眉,昨晚在那么偏僻的小巷,的确除了他没有另一个会出来救她了,但是为什么救了人就要领回去,这又不是在古代,救了别人的性命就要以身相许。
“还有就是,我的钱包包括一切东西都被偷走了,现在我身无分文。”男人微微低垂着脑袋,语气微有些懊恼和可怜兮兮。
萧年墨先是惊讶外加同情,但同情过后立马警觉:“不对,我的东西都在,他们为什么偏偏偷你的。”
男人似乎早有准备的样子,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你的东西太不值得一提,所以也没有偷的必要。”
萧年墨暗暗磨了磨牙,再抬起头来已经是一脸的疏离和客套:“那这样吧,你把你家地址和电话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报答你的。”她故意将报答两个字咬的重了些,希望能让他打消那夸张的念头。
“我不住在本市,而且证件都丢了,现如今也没法回去,难道你要我露宿街头吗?”男人虽然并没有咄咄逼人,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了理由和道理。
萧年墨还在试图挽回:“你总有朋友,我把手机借给你打给他们,他们总会帮你。”
男人一脸你在开玩笑的表情:“我怎么可能记得他们的手机号码!”
萧年墨垂死挣扎:“那你爸妈的你总记得吧?”男人不回答,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萧年墨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已经不早了,况且他还受着伤,但无论如何萧年墨都没法说服自己将一个认识不到半天的男人带回家,这太违背世俗违背自己的心,想了又想,萧年墨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将他领到宾馆,结果刚走到宾馆门口就被握住了手臂,萧年墨顺着手臂抬头看向他,他亦沉默不语的望着她,只是眼神之中流转的各种情绪相交融汇。他不开口萧年墨更不会主动开口,这时候貌似沉默才是最好的抗争。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争,这是一场眼神的厮杀,奈何萧年墨在最后的时刻被风沙迷了眼睛,对峙立马分崩离析。
“你究竟想要怎样?”饶是平时镇定如斯的她,此时此刻都有点被这男人惹的炸毛。
男人顾左右而言他:“我肚子饿了。”
萧年墨眨巴了下眼睛,她跟这人没法沟通,完全不是同一个次元的。见他并不是说谎,他的肚子真的在抗争,萧年墨折腾了好半天肚子也饿了,算了,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什么事都等吃完饭再说吧。
萧年墨领着他来到一个小面馆,之所以称作小面馆是因为它真的很小,前前后后摆着五张桌子就已经把店面挤得满满当当,但这并不妨碍老板的生意,小面馆人来人往,热气蒸腾,空气中隐隐有浓香甘冽的汤汁味道。这附近大大小小的面馆有很多,但她唯独喜欢这家面馆,不仅仅是因为它较之其他更加干净整洁,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面的汤底,有骨头的浓香却也有一股微凉的甘冽,这两种味道互相交融,倒真真让人唇齿留香,欲罢不能。
萧年墨很干脆的点了两碗大碗牛肉面,这里的牛肉面是最好吃的,量足味美,面条是老板一手包办的,从揉面到拉面,每一道程序都是他亲手完成的。
萧年墨坐了下来,男人见她坐了下来也并不挑三拣四的矫情,也安然的坐在她对面。但是他身形修长,桌椅都偏矮,他坐上去倒是有种莫名维和的喜感,显然他有着明显的不适感,好看的眉头都微微皱了起来。萧年墨忍住嘴边的笑意,掏出自己包里的湿巾擦了两双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