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雪不想跟少妇纠缠,站起来:“店家算账。”
少妇却不介意半城雪的冷漠,反而追上去:“既然巧遇,就到家里坐一坐吧,反正就在前面不远。”
半城雪强笑:“我还是不打搅将军休息了。”
“将军当值不在家。”
“那我就更不方便去了。”
“什么方便不方便!我们俩个女人说说话c聊聊天。我给你做杏仁茶吃,我的杏仁茶,可是一绝呀!”
半城雪推脱不过,半推半就被少妇拉回了家。
豆娘在灶房烧茶,麻雀蹲在庭院角落里玩泥巴,半城雪坐在小板凳上发呆。
她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过这样晒着太阳发呆的闲散时光了。
这样子好吗?趁莫君储不在家的时候,跟个陌生的女人待在他的家里?这女人跟他到底什么关系?还带着个孩子。
莫君储的家,被女人收拾得干干净净,无比温馨,总有一种他们是一家子的错觉。
可是这几年来,莫君储从未跟她提起过,有这么一个女人。
哎,提又如何,不提又如何,反正他从来不他的家和他的过去。
豆娘端着杏仁茶出来:“来,尝尝我的杏仁茶合不合口味!”
“多谢嫂子。”
豆娘显然对这个称呼措不及防,倍感意外,慌乱的脸都红了,急忙道:“叫我豆娘就行了”
半城雪拿起调羹吃了一口雪白粉嫩的杏仁茶:“味道真的不错。”
豆娘开心地笑了:“喜欢就多吃点!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何称呼?”
“叫我半城雪就好。”
“半城雪?好奇怪的名字,还有姓半的?”
半城雪笑:“我不姓半,姓水。我出生那天,半座城镇都在下雪,所以大家就叫我半城雪。”
“哦,原来是这样,你的名字真好听。”
半城雪低头搅着杏仁茶:“豆娘,你跟莫将军是什么关系?”
豆娘坑坑巴巴没有回答,却顾左右而言他:“我洗几个桃子给你吃,刚摘的,很新鲜!”
越是吱唔,半城雪越觉得豆娘跟莫君储的关系可疑。她趁豆娘洗桃的时候问麻雀:“麻雀,将军是你娘什么人?”
麻雀摇头:“不知道。”
“那你平时在家喊将军什么?”
“我娘让我喊大伯。”
“大伯对你娘好吗?”
“好啊,大伯经常给我娘钱花。”麻雀想想又说:“大伯不让我娘告诉别人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还是别打听了。”
半城雪的心有点沉。
豆娘端着洗好的桃出来,半城雪已经走到院子门口。
“雪姑娘你怎么走了?”
“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做,告辞了。”
半城雪比先前更迷糊地走在街上,一头撞上一个人,想要道歉,抬头看去,竟是郝连昊朔。
“干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样子。第一天当差,本想看看你是否顺利,可不成想却看到你像只迷途的小鹿在大街上乱逛。杀人了,还是被人非礼了。”
半城雪瞪他一眼:“你嘴里怎么就没句好话?”
昊朔耸耸肩,不以为然:“习惯了,你不也一样,只要在街上看到行色匆匆,或行迹可疑的人,都会在心里问个为什么,然后把事情想到最坏。对了,我听说你帮京兆尹衙门抓了一个逃犯?”
半城雪想起来:“哦,那事儿啊,举手之劳,职业习惯。”
昊朔忽然把鼻子凑近她吸了吸,蹙眉:“你喝酒了?”
“一点点。”
“大白天的发什么酒疯?”
半城雪懒得解释,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