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可以证明驸马卯时离开了?”
“哎呀,半城雪,你缺心眼儿啊?这种事,当然是最好不要被人看见,不然,为啥驸马半夜来,天没亮就走了呢?”
半城雪不语,直盯盯看着贾寡妇。
贾寡妇被她看的发毛,又软了下来:“驸马真不是我杀的,我连杀鸡都不敢,更别说那么强壮一大男人,我得杀得了他啊哦,我想起来了,卯时,收馊水的田大正好路过,他应该看见驸马离开我家了。”
“贾氏,如果我没记错,你是第一个来报案的,当时,驸马的人头还没找到,你单凭那一小段咳咳物件,就那么肯定是驸马?”
“我当然肯定了,那皮里面藏了一颗痣!”
“这你都知道?”
“驸马就好这一口,每回来都要那个,用嘬的,你懂的他有几根汗毛我都数的清清楚楚!”
半城雪一想到那腐烂恶臭的东西,就觉得好恶心:“这你都做?”
贾寡妇一脸不屑:“小姑娘家的,你懂什么?男人都喜欢那样,将来你有了男人,也记得要那样做,他爽了,保证不会到外面乱搞!”
半城雪干咳,站起来收拾东西。
贾寡妇问:“是不是没我事了?”
“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贾寡妇瞎眼的婆婆拄着拐杖摸索着从厢房出来:“大小姐难得来我家,多坐一会儿,媳妇,家里还有什么水果点心?快给大小姐端上来!”
寡妇撇嘴:“家里就剩这几根黄瓜了,大小姐来一根?”
半城雪头摇得像拨浪鼓:“公务在身,我改天再来看望婆婆。”
“这就走了?慢走啊媳妇,一会儿煮黄瓜记得要煮三分熟,昨天你煮的熟过头了”
从贾寡妇家里出来,没看见恶狗,半城雪稍微松口气。很快,又眉头紧锁,虽然贾寡妇撒了谎,但那是出于胆小怕事,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妇道人家,说她杀了驸马并碎尸,呵呵,可能性太低。杀人容易,碎尸难,那得多好的心里素质啊?
或许,她应该去找镖师的女儿谈谈,也许,镖师看到女儿被驸马“凌辱”,一怒之下,杀了那个色男,并碎尸。这也完全有可能,而且镖师的心里素质是极好的,据说,他打过老虎,杀过强盗。
镖师站在那儿,比半城雪高出两头,她很吃力地抬头仰望铁塔一样的汉子,努力保持出不卑不亢的态度:“我需要跟令媛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死的是当朝驸马。”
“那恶棍该死!”
“令媛收到了驸马的手臂。”
“换做是我也会把那恶棍大卸八块!”
半城雪咽了口气,努力给镖师分析道理:“我懂,好容易养大的女儿,遇到这样的事儿,做父母的心里不会好受”
“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你要真懂,早就该把那恶棍抓起来了!”
半城雪恼了:“我终于明白令媛为什么会喜欢上驸马,为什么想早点嫁人,为什么要摆脱这个家了!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爹,换我也受不了!”
镖师瞪眼:“你说什么?我女儿才不会喜欢那个恶棍呢!都是那个恶棍引诱欺骗我女儿!”
“爹!他没有引诱我,也没骗我,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镖师的女儿从屏风后走出来,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以后还要不要嫁人!”镖师勃然大怒,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打女儿。
半城雪赶紧站到两人中间,挡住镖师:“不许打人!”
“我教训女儿,你们官府管不着!”
“你女儿要是走上歪路,也是你这蛮不讲理的暴脾气给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