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弈天感觉双手酸胀得几乎不能动。eΔ 1这时候敲门声响了两下,韩瑜推开门走了进来。
“快点起来,我买了早饭。”韩瑜面带笑容地站在弈天的床前。弈天揉着眼睛看了眼站在面前精气十足的韩瑜,不免有些纳闷:
“痰盂,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怎么不声不响就走了?”
“走?去哪里啊?”韩瑜也满脸疑惑,“我记得我昨晚一直在家里啊。”
“你不是上我房间里来找过袜子吗?怎么后来找到了又不拿了呢?”弈天更加疑惑。
“哦,袜子啊!我正想问你要的,在哪?”
“喏,地上。”弈天指了指掉在地板上的那双白袜子,不解地望着面前这个举止怪异的人。
弈天从床上下来,穿上一套休闲的运动卫衣,穿着拖鞋默默地走进洗手间洗漱。韩瑜见状也跟了上去,倚在门口:
“下午我们两个都不上班。不如出去逛逛吧?不是上班就是呆在家里,也闷坏了。”
“去哪啊?”弈天一边刷牙一边问道。
“一个有趣的地方。“韩瑜卖起了关子,神秘地笑笑。
“好吧。”
这天天公并不作美,弈天两人出门没多久就遇见下雨,雨越下越大,加之时间临近晚峰,街上堵得厉害。喧嚣的马路上,闪烁着红的黄的汽车灯光,时不时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喇叭声。
拥堵的长龙中,一头黑色短的弈天懒洋洋地靠在一辆公交车的窗边,刘海倾斜着从额前滑下。他的右手边坐着的韩瑜戴着眼睛,高高瘦瘦,正襟危坐着,显得有些焦躁。
此时,面对车内拥挤的乘客和一动不动的车流,两人均显得十分不耐烦。
“不如我们下车吧?”弈天建议,他对城市的公交确实已经无可奈何了。
“下车也不行啊,这种情况出租车都打不到。再说了,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总不能再回去吧。”韩瑜说完这话的时候,弈天回头透过车窗望了一眼依然立在身后的两人租住的公寓大楼,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嘴里咕哝了一句,这跟没出来有什么区别啊。
“痰盂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们5点出的门,到现在马上6点了第二个十字路口都还没过,照这个度下去天黑我们还到不了普陀公园。”
“不行,”韩瑜撩了撩袖子,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就真不信了,就几公里路程,它真能给我走上一晚上。
车上的乘客渐渐少了,大多数人的耐性在一动不动的车流面前不堪一击,纷纷选择下车徒步行走。
弈天心想,这要是刚一堵上的时候就下车行走,没准这会也该到地方了。想着想着,他便有些头疼了,于是靠在车窗上打算小睡一会。车厢里的人比较多,加上拥挤产生的热气,萦绕着人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两人今天冒雨要赶去的地方正是上海盛传的几处灵异之地之一——阴阳街。
原普陀公园边上有一条路,当地老一辈的人都称之为“阴阳街”。相传解放前这里曾住着大批穷人,其中有许多人死后因没钱安葬就被人挖了个坑草草地埋在此地。时间久了,这里就变成了乱葬岗。附近许许多多的死婴也被丢弃在此地。一时间,尸横遍野,坟头林立,久而久之,这条道理就被当地人叫做了“阴阳街”。
两人今天冒雨过来,实在是因为弈天的这个好朋友韩瑜有着十足的冒险精神,非常热衷于跟市井流传中的封建迷信势力作斗争。他今天心血来潮一门心思风雨无阻的过来,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早些的时候听到房间对面的住户,一名土生土长的本地小姑娘说起一段关于阴阳街的故事,激了他骨子里潜藏的冒险精神和不安分的因子,从此一不可收拾:
小姑娘以前也是住普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