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想我了?”“我本来是想找你吃饭的,不过现在觉得有些累,我们叫外卖吧。”顾七里是心疼他,不想再让他折腾。“好,我让萧然在香山点几个菜送过来。”慕硕谦按了内线把萧然喊了进来,说了几个菜后便让他去打电话了。“今天去哪里了?”慕硕谦执着她的手把玩了起来。“去老宅了,慕凡给你买了一个枕头,从苗疆那边带回来的。”顾七里想到自己今天误会了慕祈念,有些愧疚的说:“看来我还是对念念的了解不够深,我以为他是缠着慕凡要东西,原来他是记挂着你的失眠症。”慕硕谦笑笑:“他就那样,面冷心热,明明想对你好,还要做得悄无声息。”顾七里定定的瞅了他一会儿,眼前浮现出那面照片墙,她的眼中染了笑意:“也不知道是随了谁。”慕硕谦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然是随妈。”顾七里没跟他计较,靠在他的肩膀上。“今天怎么没去酒庄?”她最近像个工作狂一样,几乎吃住都在酒庄里,难得有时间陪他在这里腻歪。“酒庄没什么事。”医生说她现在需要休息,不能太过cāo劳,她虽然有心想要去酒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忍着不去逞那个强了。本来很好的气氛却因为她突然想到了那两个字而变得有些伤感,她闭了嘴没有再说话。大概过了不到一个小时,萧然拎着外卖的盒子走了进来。慕硕谦点了两菜一汤,都是顾七里爱吃的,他给她盛了一碗汤后就去接电话了。顾七里一个人吃觉得没意思,无聊的拿过杂志来看,边看边等着他,看了一半儿,她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她一急,手中的杂志就挥在了汤碗上,满满的一碗汤全部泼向了她的衣服,幸好汤不是很烫,她赶紧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包里的电话在响,急匆匆的跑去了一边的洗漱间。慕硕谦接完电话回来,沙发上不见了顾七里的影子,他看到地上的狼籍,急忙走到洗漱间门口询问:“怎么了?”“没事,汤洒到衣服上了。”“烫到了吗?”慕硕谦说着就要推门。“没有,没有,一点都不烫,我洗洗就好。”顾七里已经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下来,见他要进来急忙把门上了锁,不是害臊他看见什么,而是她这一身的汤味真的不太好闻。慕硕谦听说没有烫到,这才放心的回到了茶几前,正要找人进来收拾一下便听见她的电话一直在响,他俯下身打开了她的皮包,从中摸索电话,电话放在夹层里,他掏电话的时候同时掏出了一张单子。本来没有在意,可是在看到医院的名头时,他还是皱了下眉头。一直吵闹的铃声终于安静了下为,慕硕谦拿起那张单子看了下,这一看,原本平静的面孔顿时一片苍白,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下才继续看清楚。诊断单上写着顾七里的名字,而下面的空白处清清楚楚的写着:肝癌。像是大晴天被一道响雷劈中了头顶,慕硕谦站在那里摇摇yù坠,握着单子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最后连拿捏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它轻飘飘的从手中落下。肝癌?诊断书上说她得了肝癌,开玩笑的吧,这怎么可能,她的身体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会得这种疾病。她才二十七岁啊,她还这么年轻,可是肝癌,这种死亡率极高的恶症竟然赖上了她。慕硕谦站在那里迟迟没有挪动一毫,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哪怕是她四年前离开自己的时候,他都没有感觉到如此的悲恸和绝望。她不在他的身边不要紧,她还可以追求她的幸福,他也可以看着她幸福,可是,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那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珍宝突然间就要消失不见了,他连怀念和希望都不会再有了。顾七里从洗漱间里走出来,身上换了一套衣服,这还是有一次她落在这里的,没想到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储物柜里。她见慕硕谦站在沙发前,像根木桩一样的呆立不动,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冒了上来,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突然跳到他的面前“啊”了一声。面前的慕硕谦毫无反应,目光有些呆滞,好半天才缓缓转了一下眼珠子,有些茫然的看着她。顾七